“琼华,你应该叫我师伯。”
“哼,你也配!”琼华顿时暴怒,迈开腿就要走进玉兰庭院。
文殊神色平澹,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琼华,你可要想清楚了,是要闯进我这玉兰庭院么?”
琼华立刻僵硬在原地,脸上闪烁着犹豫和恼怒。
长幼尊卑有序,她若是直接踏进文殊的院落,那就是忤逆长辈,违背教规,肯定会被燃灯苛责,说不定还会连累南极仙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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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前来,本想凭自己是小辈,为南极仙翁出口恶气,要真的把事情闹大,这么多年的投资和巴结可就白费了。
“该死,竟然用教规压我,他就这么躲在里面不出来,我只能站在这里干着急。”琼华怨恨的往后连退两步,看向站在院落里的文殊,怒火中烧。
文殊云澹风轻的洗着手,甚至没有回过头多看一眼。彷佛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琼华就像个木桩般矗立在院门口,却始终没有勇气踏进半步。
相距不过百步,却如天埑般难以跨越。
“呵呵,文殊师伯,虎落平阳,你也只能在玉兰庭院里缩着了,连我这区区后辈都无法压制,可见心性有多么懦弱。”琼华微微眯起眼睛,脸上满是阴森的冷笑,“不过,黄卷在我手里,元始金阙只打开三天,到时候你失去了选择法术的机会,再被阐教众人耻笑,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亏。”
文殊双眼幽幽如潭,堂而皇之的坐在院落里,催动灵力炼化体内的庆云金灯。
琼华的嘲讽丝毫没有停下,反而颇有副气宇轩昂的架势。
她越来越兴奋,叉着腰拐弯抹角的羞辱着文殊,心里愈发洋洋得意起来。
“我的好师伯,您怎么不趴在池水边,看看自己狼狈胆怯的样子,和那些害怕狼群杀戮的兔子有什么区别。”
“呵呵,师伯,你老了,最光辉的岁月已经过去,等到老师出来,我就要好好看着你,如何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无论琼华如何谩骂,文殊始终神色平澹,不为所动,灵力被聚集成薄雾,弥漫在地面上。
若是说南极是广成子最信任的心腹,那琼华就是南极最忠诚的走狗。
她修行时日尚浅,却有手段讨得南极仙翁的欢心,更会狐假虎威诓骗父亲和兄长,将整个族群的资源供养己身,快速踏入到地仙境界。
这种浮躁又工于心计之辈,对文殊来说,把她捏死就像是捏死只蚂蚁,轻松简单。
可他不能啊。
阐教的规矩摆在这里,各种罪责的评判和惩罚清清楚楚。
长幼尊卑有序,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严厉的批评苛责几句就是了,难道真的要赶尽杀绝么?
南极仙翁和文殊地位持平,说些狠话亦或是打斗,在外人眼里,都是无关痛痒摩擦而已。
但对小辈动手,那就是不顾廉耻,欺负弱小,会被舆论群起而攻之。
名声,对文殊来说就是过眼云烟,他迟迟没有动手,怕的就是广成子借机发难,剥夺他学习法术的机会。
元始金阙寄居在生命长河的分支,里面的法术浩如烟海,每逢月圆就能在历史中,钓出上古大妖的传承。
他正需要搜寻的手段,寻找隐藏在虚空里的瀛洲仙岛。
昆仑山的阵法会记录画面,无论如何,这就是孩子不懂事。
再恼怒,再愤满,也无可奈何。
他就像是被日月困住的混乱,想要拼尽全力在方圆里,寻找逃离的出路。
文殊用手指轻轻的捻动着衣袖,粗糙的触感在指尖流淌着,目光里满是和煦的看着琼华,心里呢喃道。
“所以啊,要先想个办法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