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现在心里,又是气,又是酸,又是苦……,五味杂陈,当着老子的面,撩自己闺女。
要不是多年修成的涵养,估计这会儿,老袁早把张宇踹出家门了。
马师傅看着老伙计的脸色,也觉得火候到了,需要见好就收了。
“那个,老袁啊,我的请求呢,你也都知道了,我跟张宇就不在耽搁了。”
“等王主任回来,你可得嘱咐嘱咐,帮忙抓抓紧啊。”
“我们就不在多留了,告辞。”
马师傅起身对着老袁拱拱手,便往门外走去,张宇赶紧弯腰,对着袁校长,鞠了一躬,为刚刚自己的话语欠妥道歉。
转身立马跟上马师傅,袁校长压了压心里的小情绪,起身来到大门口,帮着打开院门,回屋的梦伊也小跑出来,准备送送人。
张宇把车子推到门外,马师傅又跟袁校长寒暄几句,张宇对着梦伊摆了摆手。
骑上车子,带着马师傅往家赶去,一路上,马师傅的笑声就没停过。
道路上的行人,用可怜的眼光看了眼张宇,多俊的的小伙子,怎么有个傻爹呢。
马师傅这笑声,笑的张宇浑身发麻,车把都快把不住了。
“师傅,咱别笑了成吗,有啥这么高兴的,能把你乐成这样?”
“我笑的是缘分啊,实在是没想到,没想到啊,缘分就在跟前。”
“我跟你说小子,老袁的姑娘,我可是相中了,你可得加把劲,把姑娘娶回家啊。”
“那姑娘,不管身条还是家教,还是学识,那都是一等一的好。”
梦伊这姑娘,马师傅确实是相中了,虽然生在这么好的家庭,但是浑身上下,不带一丝傲气,待人处事也是有模有样,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师傅,这话说的太早了,人家那家庭,哪能看得上咱这种出身啊。”
“刚刚那些好感,会随着时间消磨的,这十多天的空白期,就这点好感,经不住。”
这种感情事,说不明白的,张宇两世加起来,可以说是母胎单身,SoLo四十年了。
张宇对于爱情的观念,可以这么比喻,就像石头缝里蹦出的石猴,实心的。
“你这孩子,说话咋这么丧呢,好感这东西,不就是一点一滴积累的嘛。”
“怎么,你还想刚见面,就要睡一张床,哪有这种好事。”
“既然有好的开头,那就进行下去呗,就是再消磨,也不可能是负数,一样是从头开始,怕什么啊。”
说的好有道理,看来马师傅也是一位,情感专家啊。
“再说了,原生家庭,决定不了你们的未来,你现在的成就,就是城里的孩子,除了那些高官子弟,富家子弟,又有几个比得上你的。”
“就你这个晋升程度,二十五以前,六级工一点问题都没有,年纪轻轻的六级工,努努力工程师都没问题。”
“到时候,在帮你争取一个,进修名额,去大学镀镀金,这以后的路就顺了。”
“现在确实有些人,爱搞这种两极分化,觉得城里人就要高人一等,狗屁。”
“就这些人,有多少原汁原味的北平人,有多少是地地道道的四九城人,大多数都是,兵荒马乱的时候,逃荒来的。”
“借着开国的这个机会,混了个城市户口,有什么用,很多人,该饿肚子,还是饿肚子。”
“哪个胡同没有个贫困户,就一个城市户口顶什么用,饿着肚子嫌弃农村人,纯粹喝西北风撑得。”
马师傅祖辈都是四九城人,最远能追溯到明朝时期,家里还有族谱呢。
马师傅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逃荒来的那群人,一个个的,觉得自己在京城定居了,开支散叶了,有了个城市户口,就开始这个瞧不起,那个瞧不起的,特别爱贬低周边的农村,显得自己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