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撬开黄老爷的嘴,咚咚咚咚咚,灌了下去。
“黄老爷子,一身戎马,征战南北,令人敬佩,我再敬你一碗。”
自己先喝了一碗,又给老爷子灌了一碗。
就这样连连灌了三碗。
楚河有点顶不住了,于是捏着嗓子:
“大侄子,你不敬大爷几碗么?”
黄彪子站一旁看的发呆,听这话吓的腿一软,跪下了。
楚河道:“黄老爷子,你这侄子真孝顺,给你跪下敬酒呢。”
说完给黄彪子倒上一碗。
黄彪子举起碗喝了一碗,这边,楚河给老爷子灌了一碗。
那边黄彪子又喝一碗。
这酒虽然不是蔷薇露,但都是好粮食酿的,喝着润口,后劲足。
黄彪子喝了七八碗,上了状态,开始真情流露,回忆起小时候的往事。
他小时候比现在还彪,打鸡骂狗,尿尿和泥这种小儿科的早玩够了,开始抓虫子、玩老鼠……
“二大爷,你张嘴,我给你油条吃。”
他二大爷一张嘴,一条活蹦乱跳的长虫,就塞嘴里了。
换作别的家长,皮股都给他打烂了,但是黄老爷子就惯着他。
黄彪子和他能不亲吗。
这酒喝的鼻涕一把泪水一把。
也不知喝了多少碗,黄彪子这量也没见个底。
这时候,黄老爷子就挣扎着从棺材里面坐起来了,嘴都没张,就说话了:
“不喝了。”
黄彪子喝到尽兴的时候,把老爷子已死的事给忘了,他这面紧紧的握着黄老爷子的手。
“二大爷啊,彪侄想你啊,你忘了,咱爷俩那时候骑着高头大马,拿着大刀。你还问我村里的小丫头相中哪个了?给俺侄子抢来做压寨夫人……”
这往事一提,又喝了三碗。
楚河估计差不多了,拿起来那只烧鸡,在黄老爷子的嘴边一放。
“黄老爷子,光喝酒,你倒是吃口菜啊。“
酒都灌进了肚子,但是这烧鸡可没往里送,就在老爷子嘴边来回晃。
三晃两晃,就看老爷子嗓葫芦一动,脖子一肿,紧跟着嘴张开了。
楚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
一使劲,咕噜一声,拽出来个玩意,两尺多长,黑嘴巴,长腰身,是个大黄皮子。
这黄皮子喝的五迷三道,大肚子鼓鼓溜溜。
黄彪子看见这玩意,惊的出了一身汗,加上裤子也尿了两遍,酒也就醒了一半。
“这玩意祸祸人,弄死他。”
楚河一想:”先别弄死它,这玩意爱祸害人不假,但是一般都事出有因,让我问问它怎么回事。“
楚河就拎着黄皮子的尾巴,到了院中。
黄家人听着黄彪子喊叫,都出来看,就看见这黄皮子嘴巴黢黑,按老话讲,这是要成精了。
围观的人多,声音一大,就出事了。
黄皮子受到惊吓,放了一个臭屁。
顶数楚河离的最近,他先闻到了,顿时感觉整个人不好了,胃里一阵翻滚想呕吐,眼睛辣的淌眼泪。
黄皮子趁着这功夫,一挣,跳到地上,拧着大肚子就跑。
众人反应过来,它已经跑进了马棚。
大家伙不敢贸然进去,围着马棚,四处寻找。
“在那呢!”
有眼尖的一喊,众人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
黄皮子晃晃荡荡的爬到了大红马背上,两条前爪向天刨。
“大侄子,二大爷骑马驮着你抢媳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