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涂鸦的办公室，花衬衫，小熊拖鞋，坡脚的男人，以及......一个疯子。

“奥斯瓦尔德先生，我其实并不需要金钱，也并不需要权利，因为那样的话，我完全可以将你押送至菲什的面前，以此来换取报酬。”

“但事实却是，我并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安托摊了摊手，对着奥斯瓦尔德说道。

“......”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奥斯瓦尔德问道，他确实不明白安托愿意与自己交易的理由，以他现在的身份与实力确实是无法给安托提供有用的帮助。

说的更绝对一点，在他的观察中，以安托那恐怖的扩张速度下，等他推翻了菲什后，取代了她的位置，能不能再给安托提供帮助都不一定。

“我想你或许不会相信，但实际上，我确实是想改变这个腐朽的哥谭。”

安托看着地上被他摔碎的高脚杯随便说道，而一旁的首先也十分会察言观色的走向前将碎片扫走。

“......”

奥斯瓦尔德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侍者将碎片扫走。

说实在的他确实是不信安托有着这么伟大且崇高的理想，这与其说是理想更不如说是狂人的臆想，因为在哥谭财阀的恐怖统治中，想要改变哥谭无疑是痴人说梦。

“你为什么想要爬到菲什的位置？”

看到奥斯瓦尔德陷入了沉默，安托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出声反问道。

“是为了金钱？又或者是为了权利？”

“不，我认为你绝非是这种庸俗的人，你有着比这更加狂妄的野心。”

“那或者是...尊重？”

安托看着侍者将碎片清理干净后，扭头看着奥斯瓦尔德的眼睛说道。

上。

实际上，这确实是戳中了奥斯瓦尔德的痛点，虽然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有一部分的原因才决定当黑帮的，但这绝非是他的主要原因。

“......”

奥斯瓦尔德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仍然停留在那原本满是碎片的地面。

“你渴望着得到尊重，然而现实就像是无情的巨轮，一次又一次将你的尊严碾碎。”

“童年时期的经历让你有着充满阴暗的内心，这疯狂的情绪让你变得野心十足，让你不择手段。”

“但是直至目前而止，你也仅仅只是会逃避罢了。”

“你渴望得到尊重，但却从不反抗。”

“我并不是在质疑你的手段与狠辣。”

“只是我说的是正面的反抗，而绝非背地里的报复。”

“在儿时，面对霸凌时，你兴许是躲在房间，面对嘲笑时，你选择默默承受，面对憎恨，你选择积攒于心底。”

安托的话，让奥斯瓦尔德回忆着自己真正的渴望。

那绝非仅仅只是母亲渴望他出人头地，更是因为他儿时的惨痛经历，他那个畸形恐怖的身材，导致没有同龄人愿意跟他一起玩，有的只有无尽的挖苦，与嘲讽。这让他无比渴望得到无人可以左右的权利。

而这病态渴望的病因则是，他想要获得他人的尊重，在于钱财相比下，他更希望的是可以得到尊重。

“你要明白，力量绝非在于个头，肌肉，又或者是外貌。而是在于策略，在于决心与毅力。”

“在于每次不幸将你击倒，你都能够重新站起来。”

安托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只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