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塔抛弃？因为这个的原因？”

赫洛的手指滴落下黑海】，没有他的控制，污染的气息从中指间蔓延出来。

见状领主也伸出了粗壮的手指，黑线缓缓从皮肉下破出，几根细小的黑线缠绕成一根更加粗的黑线。

两根体积差距颇大的手指怼在了一起。

黑线与黑水相结合，只是这一次在双方宿主的干预下，两者接触的很平和。

顺带着连领主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平和起来。

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是不想破坏两者接触的和谐。

“是……也并不是，真以为高塔是你所见到的那么干净吗？所谓高层颁布的禁令，禁止一切污染物进入高塔】，其实‘他们’在乎并不是污染。

甚至‘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污染物，时时刻刻在污染周围的一切。

‘他们’掌握着大部分的污染源，还掌握着治愈污染的办法……

但是‘他们’都没有公之于众。

别说是害怕污染在术师群体中扩大……唔，他们巴不得。

这样就能空出很多资源，‘他们’会将那些资源填补到一些你难以想象的魂术公式推进项目中去，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目标依旧是征服深海……他们从没有放弃……奥聊远了。”

赫洛有些好奇，既然不是污染的问题，那为什么领主会说自己注定会被高塔抛弃掉？

自己拥有污染物的事情黄金羊是知道的。

按照领主说的，他们不用控制住自己这份吗？

自己身上还有什么特殊并且跟他类似的地方嘛？

“如果不是污染物，我有被他们抛弃的必要吗？”

赫洛装作无知的样子，问出了自己疑惑。

“一种潜质……一种能改变高塔格局的潜质，这是高层不能容忍的，在大远征之后，高塔内部并不像历史中记录的那般简单。

光是背地里出现的……让我想想，怎么形容，对于高塔来说应该是算是背叛，对！背叛！

光是背叛！他们就经历的数次，那些自命不凡的大公们其实并不团结，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当对外的目标出现了意外，他们只能把矛头转向内部。”

领主捏了捏拳头，思索了一下又做了个比喻。

“内部？他们都已经走到了术师之路的尽头，都已经是大公位阶了……”这让赫洛恨不能了解，难道大公之上还有更强的存在吗？

“这很难解释，但他们跟我们其实一样，你要知道贪婪是术师刻在灵魂深处的本能，包括你小家伙，我以为你逃走之后不会再回来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诱惑……这座古代城池散发出来秘密的味道！”

说话间，领主收回了缠绕在黑水中的黑线。

随即站起了庞大的身形。

见到他似乎有要离开的意思，赫洛赶忙追问道。

“你还没说清楚呢，他们……我们到底为什么会被抛弃。”

潜质是一种很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变成什么样，高塔又怎么会知道呢。

难道是模块系统？

回想起黄金羊的行为话语，自己展现出来的模块效果应该不算稀有。

一些拥有特殊血脉或是幸运的术师一般都会拥有类似的机缘。

但术师之路归根到底还是依靠灵魂，以及从灵魂延伸出来的魂能跟魂术。

从赫洛的角度来看，这并不足以支撑领主的结论。

“你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也有我讨厌的味道，我知道那是谁的，曾经的我也接触过他们，但最终还是被抛弃，但好在不是那种莫须有的理由。”

“是……”

“被利用完了就抛弃了，归根到底他们并没有把我融入组织，并没有将我看待成自己人，亦或者是说，被他们当做了一件工具。”

“工具嘛，我的身份如果没有突破位阶，也是一件工具。”

赫洛一边跟着领主的脚步，一边思索着。

他想到了刚来帝都时那位术师所说的。

没有通过学徒觉醒的那些孩子，他们的下场更惨。

在帝都中讨生活……远比在故乡乞讨要难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