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晚上咱们边吃边和小曾教练好好聊一聊,我倒要看看他能拿出什么方案来踢这最后一场。”
......
11月8日,晚19点30。
东方大厦餐厅雅间儿,五名国家队教练齐聚一堂。
“小曾教练快尝一尝,这可是刚刚捞上来的海参。”
大连捕参分两季,一个是春季4月至5月,也就是清明节前后;一个是秋季捕捞,10月末到12月初。
这道葱烧海参,可是大连的特色菜。
曾政白了迟上宾一眼,从铁锅壁上揭下一块玉米饼,蘸了蘸锅里的汤,然后塞进嘴里。
谷命长见状急忙打圆场,“迟教练,小曾教练也是地道的大连人。”
迟上宾一愣,怪不得人家不搭理你呢。
你这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啧啧啧,看我这记性,小曾教练别见怪哈!”迟上宾笨拙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那说起来,咱俩还是老乡呢。”
“小曾教练是大连哪儿的人啊!?”
曾政将手中的玉米饼全都咽下去后,开口说道:“迟教练,屋里就咱五个人,也别整那么多虚的了。”
“我白天不是针对您,相反,我对您为大连足球做出的付出十分敬佩。”
“这要是放在平时,见到您我非得和您喝一个不可。”
“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实话和您说。”
“这机会是我拼出来的,我肯定不会撒手。”
“最后一场踢科威特,虽然我没有完全的把握,但绝对会拼尽全力,争取三分。”
说到这,没等迟上宾开口,曾政又补充了一句。
“最起码,我不会把队伍带得像之前踢卡塔尔那样!”
这一句话,把金迟二人想说的全都噎了回去,陈谷二人则低着头,一勺一勺地往嘴里崴海参。
“小曾教练年少有为,这一点我也非常敬佩。”金致阳开口先说了句恭维的话。
“既然白天小曾教练否定了我和老迟的首发安排,那么不知道小曾教练有何高见呢?”
曾政一边把烧红的大虾往嘴里塞,一边问道。
“谷教练,那几个替补队员什么情况?”
“最迟明天早上到,并且不会耽误训练!”谷命长立刻回答。
“那就好。”曾政点点头,然后掰着指头数了起来。
“现在队上有轻伤和小病的共6人,分别是...有暗疾的3人,分别是...身上有旧伤的有7人,都是...累计黄牌停赛的有5人,分别是...状态不好的还有...”
曾政整整说了十分钟,雅间儿里鸦雀无声。
包括一直干饭的陈稀容在内,全都闭上了嘴。
好家伙!
你刚做了人口普查?
这球员爸妈也没你知道这么详细啊!
回想起在利雅得汇合时曾政连人还认不全,现在却对每一名球员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了如指掌。
谷命长轻声微叹,这年轻人成功,自有成功的道理啊!
曾政用了15分钟,将所有国脚的状况复述了一遍,然后便打开笔记本电脑,将和科威特的首场比赛视频放了出来。
“你们也别嫌我唠叨,我曾政,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不嫌唠叨,不嫌唠叨。”谷命长连忙开口。
“和科威特首场比赛我反复看了五次,发现的问题呢也不少。”
“首先咱那场比赛虽然是客场胜利,但存在诸多侥幸。”
“比如这第一个进球,完全就是依靠个人能力,没有丝毫战术可言。”
“刚开场3分钟,双方队员还在寻找状态。”
“与其说这是一脚战术性的射门,不如说是一脚找状态瞎蒙的一脚,结果就这样瞎猫碰上死耗子进了。”
说到这,见迟上宾又要开口说些什么,曾政轻哼一声,“莪知道他能力强。但我要说的是,咱队上比他脚法还好的,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