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佐竹义重来到伊势湾的第三个晚上,睡得正香的佐竹义重被伊丹康直给叫醒了:”主公,热田神宫有动静了......”
抹了抹脸,佐竹义重起身随伊丹康直来到了上甲板,往织田家那边的津岛望去,却见坐落在半山腰的热田神宫烛火和灯笼明亮,还燃起了几堆大篝火.
借着火光,可以依稀看的见人影簇簇,刀枪闪烁的寒光,看来是聚集了不少人马.
凝神细听的话,还可以听见海风传送过来的那嘈杂的人喊马嘶的声音.
“啧啧,织田家这深更半夜的大动干戈,要做什么啊?”伊丹康直感叹道,这两天他和远村信直两人分别值夜,就是怕错过热田神宫的动静,好在今天被他等到了.
“应该是等待战机,以便拼死一博吧.”佐竹义重说:”我见过织田信长,他是个不甘心认命的人,不会降服于今川家,所以必然要抵抗今川家大军的进袭.
现在半夜聚集人马,应该是捕捉到了战机,这回是在热田神宫祈祷出击胜利吧,所以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把小早船放下来,让人送我上岸,我要跟过去看看织田家这次出击有多大的胜算......”
“这個,主公,兵危战凶,刀枪无眼,你冒然跟过去不好吧......”伊丹康直并不赞同佐竹义重的做法.
佐竹义重摇了摇头:”我只是远远跟着看看,又不会进入战场.再说我这身剑术,想脱身还是很容易的.不用劝我了,快点把小早船放下来吧.对了,给我拿件雨披,湿气很重,我怀疑会下雨......”
眼见佐竹义重执意要去,伊丹康直也没办法,只好亲自带了几个水手将佐竹义重送到了热田神宫这边的海岸码头.
“主公,要不我陪你一块儿去吧......”伊丹康直还是有些不放心.
佐竹义重摇了摇头:”你忘了我在山林中的能耐吗?你又不擅长山地作战,陪我干吗,让我分心,多个累赘吗?回去在船上等我就行了.”
“呃......”伊丹康直无语,佐竹义重确实没说错,他是水军将领,并不擅长陆战和山地行走.
当年被佐竹义重所救时他身负重伤只能躺尸,又不能进市町,全靠佐竹义重在山林里采药和打猎,才把他给救了回来.那会佐竹义重才十二岁半,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妖孽,哪个孩子在十二岁能做到这一切?
所以在佐竹义重显露了自己长远的眼光后(主要是嘲笑日本这时的所谓水军和海贼势力,并说了一些近代海军的常识什么的),伊丹康直才惊为天人,心服口服,最终拜倒在佐竹义重面前甘愿认主.
这时间的海岸码头上空无一人,织田家并没在海堤上布置什么警戒哨位,看来是把所有的人马都聚集起来拉走了.
佐竹义重朝岸边小早船上的伊丹康直他们挥了挥了示意再见,就翻过海堤,往热田神宫走去.
这时的热田神宫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地的狼籍.
在佐竹义重登上小早船的时候,就可以看到热田神宫那里的火把队列往山后走去,等小早船靠上海岸码头时,那火把队列早就消失在山林和夜色之中.
织田家的人马没走大道,而是从热田神宫后面的山路往战场进发,可能就是想隐蔽行踪,避开那些监视大道的今川家密探和忍者.
虽然已经不见织田家人马的行踪,可佐竹义重并不着急.只要跟随织田家大队人马留下的行军足迹,他就能到达桶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