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竹义重说得很无奈,同时又隐晦的向织田信长表明两家日后还可以做俘虏的生意.
织田信长微微有些动容:”常陆真的那么荒凉吗,我听说常陆可是大国,石高近五十万石.这样算起来应该人口众多才能开垦出这么多的土地......”
佐竹义重苦笑:”信长殿,常陆表面的石高确实有五六十万石之多,甚至更高一些,但这是百年前的纪录,并不作数.
这百年来,常陆一直因为内乱在打仗.虽然我佐竹家是常陆国的守护大名,但我家直接掌握的土地也就十万石左右,更多的土地因为缺乏人力不得不抛荒遗弃.
而我佐竹家掌握的这十万石已经是整个常陆国开垦田地的三分之一,如果不缺乏人力的话,我家还能再开垦出十万石的良田出来.”
“佐竹家一直无法平息国内的叛乱?”织田信长很好奇的问.
他还真有些奇怪,自己当家做主不过几年,就将整个尾张给统一了,那些叛乱者也都被消灭干净,尾张就剩清州织田一家,别的分家都被他给灭了.所以他想不通常陆国怎么会内乱了近百年.
说起这个佐竹义重是真的郁闷了:”信长殿,常陆与尾张不同,所有的领主都是清氏和源氏血脉后裔,论关系都能攀上亲戚,人人都自以为有资格代替佐竹家成为常陆国的守护大名.
这百年来我佐竹家几番浮沉起落,就因为成了这些亲戚的攻击目标,到现在才稳定了整个国内的大局.只是我父亲虽然致力于常陆一统,可面对这些叛乱的亲戚还是心慈手软,不忍下狠手......”
这点佐竹义重还真佩服织田信长,这家伙杀亲戚和分家杀得那个干脆啊,连亲弟弟叛乱都被砍了头.
“呵呵......”织田信长自然听得懂佐竹义重话里掩藏的那些意思,他只能呵呵以对.
转头看见远处真壁氏干从木排上下来,手里还拖着他的那根宝贝棒子.
织田信长不由的感叹说:”我当初把这片沼泽地设为禁地,严禁当地领主开垦,就是想把这片沼泽地当成边界的天险,防备斋藤家从这里突入尾张境内.
没想到几个木排就能轻易让人通过这片沼泽地,看来我的禁令也只是想当然了.以后得在这边设立几个警戒岗哨,才能防备斋藤家的突袭......”
难怪尾张这里还有片沼泽地存在,佐竹义重原先还奇怪这片沼泽地的面积最起码能开垦出三千石的上好水田来,织田家的人怎么就不去开垦呢?
原来是织田信长特意保留下来当成边界的天险,以防备美浓的军队从这里突入尾张境内.只是没想到川并众用几块木排就能让大批人马渡过这片沼泽地.
这时真壁氏干已经到了佐竹义重面前,只是哭丧着脸.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佐竹义重急忙问道.对这个小师弟他还是极为关心的.
真壁氏干将拖在身后的狼牙棒亮给佐竹义重看,佐竹义重这才发现狼牙棒的上面断了好几根铁刺.
不用说了,很显然这小子真的拿狼牙棒去砸野猪了,野猪是死是活不关佐竹义重的事,可狼牙棒断了齿,真壁氏干已经是既心疼又后悔了.
“没事,等到了京都,师兄再去寻上好铁匠,给你打造一个全新的狼牙棒......”佐竹义重只能这么安慰真壁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