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堂堂的朝廷八品命官。”
“就那点钱而已,至于走到倾家荡产那一步吗?”
侯庸还没来得及开口,郭德兴便满脸不屑地抢先开口了。
“是啊。”
二虎也跟着点头道:“你好歹也是皇爷另眼相看,太子看重的人,不就是做点事吗?至于倾家荡产吗?”
“你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逢翻了个白眼,道:“造东西总是需要金银吧?那可是千里传音,总……”
“不用说了,你那点事,二虎早就已经跟我说过了。”
还没等他把苦处说出来,郭德兴就摆着手打断了他,之后更是随手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银票:“不就是缺钱吗?我给你!”
说一番话,连了解都没有,直接就送来五千两?
这就是富哥证明实力的方法?
看着那张面值五千两的银票,陈逢愣住了。
“愣着干什么,拿住啊。”
郭德兴见他发愣,直接就将银票塞到了他手里,道:“这下可以带我去了吧?”
陈逢很想拒绝。
不论是从内心里,还是从脑子里。
但在捏到手里那张五千两银票的特殊质感后,他很不争气地就站了起来。
这不是原则不原则的问题,实在是对方……
给的太多了。
这可是五千两啊。
别的不说,以他现在每年七十五石、每月六石二斗五升的正八品俸禄计算,想要赚到这一大笔钱,最少也得十七年。
这还是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
而他每个月总是要吃喝的。
所以真正计算下来,他最起码得奋斗四十六年,才能赚够五千两。
当然,这是不计算升官的情况下。
如果升官的话,或许会少一些时间。
但就算他突然升了正二品,他想赚到五千两,那也得需要五年半。
毕竟正二品每年的俸禄为八百石,外加俸钞七百五十贯。
五年半也就是四千四石俸禄,约合三千一百两银子。
再加上俸钞,大概也就刚刚五千两出头了。
“这小子有点见钱眼开啊。”
“你确定他一直以来都不贪不占?”
“可别什么时候案子漏了底,把咱们也都给一并牵连进去。”
看到陈逢的这番丢人模样,郭德兴不由得回头向二虎问了一句。
“从到任以来,他一直都在吃俸禄。”
“从来不贪不占。”
“听说有好几个媒人在打探到他的消息以后,都不敢给他说媒了。”
或许是没察觉到郭德兴这番话的玩笑口吻,二虎十分郑重地进行了回答。
“啧。”
郭德兴惊讶地转过头,打量了一番陈逢道:“像你这样见钱眼开的人,居然能做到不贪不占,还真是……奇了。”
“陈大人。”
说到这里,他的好奇心也起来了,下意识地便问道:“你那点俸禄够吃吗?”
“不光够吃,监丞甚至还剩了不少,要不然的话,您之前也就遇不到我了。”
不等陈逢回答,侯庸就先一步站了出来。
“咳!”
“这都是小事。”
陈逢摆摆手,示意侯庸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转而认真地对郭德兴道:“这五千两,你当真都要给我?”
“当然要给你。”
郭德兴重重点头,但随即便话锋一转,道:“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带我看看东西。”
“毕竟,你总得让我觉得这钱花的不冤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