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压根不知道陈逢内心里有多少骚操作的二虎,直接听傻了。
“咳!”
“我还要去传教令,就不多留了。”
呆滞过后,二虎几乎在瞬间就理解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句话。
因此他在留下一句借口之后,便转身跑了。
陈逢盯着二虎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后,便回到了国子监的小房间里睡觉。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陈逢在完成了点卯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隔壁的院子里。
“大人,这是您要的东西。”
留守值班的人见他到来,赶忙领着他走向了一处院落。
铁箱子、纯铜电线、纯铜连接器、纯铜中转器……
看着被放置在地上的器具,陈逢大喜过后,随手便将一贯钞递给了值班的人。
“等辛三哥他们醒了后,把这一贯钞交给他们。”
“就说是他们应得的奖金。”
“待会儿把这些东西都放到屋子里。”
说完这番话,陈逢也不管身旁的工匠是个什么反应,直接急匆匆地走了。
“啊?”
值班的工匠看了看手中的一贯钞,又看了看陈逢正在远去的背影,呆滞半晌,也就只是发出了一声充满疑惑地音调。
……
“监丞。”
回到国子监,陈逢拿起戒尺就准备上班,但还没等跨出门槛,他就先听到了一道声音。
“怎么了?”
陈逢不由脚步一顿,抬头看了看来人后,笑着跨出门槛道:“不会是来跟我辞行的吧?”
他的面前是一个国子监生。
此时此刻前来,其目的可谓昭然若揭。
不外乎就是要前往京师国子监学习。
这个学生,已经是他遇到的第……不知道多少回了。
是的,从他那些上官被抓走之后,辞行的人就一直络绎不绝。
所以陈逢的内心里,丝毫波澜也都没有。
倒是这些学生,每一个都表现的很是拘束。
就像是面前的这人一样。
“额,您知道了?”
侯庸惊讶地抬起了头。
“在你之前,就已经有不少人辞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逢摆摆手,问道:“是要去京师吧?”
“我……”侯庸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没什么,没什么。”
“而且……”
陈逢很清楚对方在惭愧什么,不外乎便是觉得看不起他这个监丞。
但他在乎这些吗?
更何况,人家都是奔着前程,奔着成家立业学习的,他又怎么能阻拦呢?
“我早就准备好了。”
所以陈逢只是摇了摇头以后,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份早就写好,只差名字的路引。
看到陈逢拿出路引,侯庸再度惊讶了。
“我记得你是叫侯庸吧?”
陈逢却很是熟练地从袖子里拿出了戴着盖的毛笔,问着一脸惊讶的侯庸。
“是。”
侯庸点头。
同时惭愧道:“学生并非……”
“我懂,我都懂。”
“行了,拿着去京师吧。”
陈逢很是不在意地摆摆手,打断了侯庸话的同时,亦是将一份路引递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毫不停留,径直便走向了一座学堂。
“这……”
侯庸看着手里的路引,又看了看刚抓出来一个学生,正在教训的陈逢,忽然就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