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以后对大哥尊敬点，要叫大哥知道么？”

这段时间老三一直跟周瑾到长安摆摊，回去还要跟张氏去收鸡蛋，基本没时间和老四说话。

“还不是你叫我不要叫的。”老四不满的说道。

事实上，周瑾让他有肉吃，现在还住上了这么大的房子，他心里对周瑾的气早消了。

“我…”老三一时语塞，当初好像就是他团结老四一起针对周瑾的。

当然了，他还想团结老五，但是老五太小，哪有那么多心思。

老三气的直接翻过身，不理老四了。

张氏把老五哄睡着，闭上了眼睛，黑暗中，张氏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水。

这几年，她一个人带着五个孩子，其中的苦，根本没人知道，她也无处诉说。

现在苦尽甘来，在孩子面前，她不好表现的太激动。

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暗自高兴。

“孩子他爹，现在瑾儿出息了，我们家都住上大房子了，你就没有这个福气了。”张氏喃喃道。

……

天黑以后，皇宫虽然灯火通明，却非常安静，只有偶尔禁军巡逻走过时发出的脚步声。

甘露殿

李世民还在处理奏章，自从登基以后，他一直殚精竭虑，不敢有一丝懈怠。

要说历史上勤奋的皇帝，贞观前期的李世民，绝对能排的上前几。

“陛下，这是百骑司调查关于长安范围内近亲成婚和他们子嗣相关的情况。”张阿难把调查结果送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嘶~”

李世民看完，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直以来，世家大族都知道近亲结婚，对未来子嗣有一定的危害，但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们都当做不知道这个情况。

李家也是出自世家，自然知道这些。

但是从未有人真正的调查过。

而今天百骑司调查出的数据，让李世民有了直观的感受。

按照百骑司调查，光是长安城内，三代内近亲成婚的就有十余万对夫妻。

而其中子嗣有痴傻、畸形、早夭的占了近五成。

这个数据有些太恐怖了。

事实上，之所以和程咬金调查的比例相差这么大，是因为程咬金只是一个国公，虽然有权势，但是手底下又没有像百骑司这样的情报机构，能调查到的很有限。

有很多人家都有早夭的孩童，像那些刚生下来没多久就早夭的官府和族谱都不会记录，时间久了，连周围领居怕是都忘记了。

所以程咬金调查的数据并不准确。

当然了，近亲结婚虽然有危害，但是却没有这么恐怖。

正如前文所说，多数都是早夭的。

但是李世民并没有让人调查其中有多少是早夭的，所以他把这些都当成因为近亲成婚的原因造成的。

这么一来，这个数据就有些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