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难伺候啊。
忘了自己女朋友的生日,还得她提醒,注定是不安生的。
都怪林映纯,这段时间折腾什么呢?
这一折腾把自己心情搞得不好,心情不好了,记性就不好了,这就忘了事儿。
嗯,都怪林映纯。
徐星河摇摇头,只能知我安慰和调解,溜溜达达地去了厨房翻开冰箱,找东西洗菜切菜了。
五点了。
章姐家。
这边采光很好,又是顶层的复式房间,昏黄的夕阳慢慢洒进了屋子里,感觉像画卷一样柔美。
当然,厨房里的画面就不是那么柔美了。
徐星河一身臭汗,正吭哧吭哧地刮着鱼鳞,一屋子的鱼腥味儿也扑在他身上了好多,徐星河忍不住抱怨极了,麻痹,今天咱们第一次一起过生日,不说红酒香槟鲜花美人的,但总得有些氛围吧?
自己这样子,倒是像你保姆了。
“好了没有?”外面的章姐还催。
徐星河听着无奈的有气无处发泄的,“还没收拾完呢。”
章依龄这叫一个金贵啊,道:“快一点儿,要不然把厨房门关上,听着刮鱼鳞的声儿我闹心。”
徐星河都恨不得出去给她一脚了,嘴上也顶了一句她,“你这儿吃现成的,就别那么多讲究了行不行?”
章依龄很不高兴,“你再说一遍?”
明明是你忘了我生日,还去别人家里了,让你做点事情怎么了?
铃铃铃,手机响了,是章姐的电话,她也就没再顾得上那边,接起电话道:“喂,我……嗯……嗯,知道了……行了,这个事情昨天开会都已经说了......有什么事情找法务部,我请他们来不是干坐着的......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你就让他们不用来了。”
徐星河听见了,心说章姐之前办公还是没有现在这么暴躁的,好吧,看来自己还连累了别人被骂,无奈摇了下脑袋,徐星河把鱼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看看时间,开做吧。
炸鱼。
炖肉。
炒菜。
徐星河一人忙活上了。
章姐则在外头客厅老神在在地看电视,今天坐的那叫一个稳重,压根儿也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而且你不帮忙就不帮忙吧,她还事儿妈一个,一伙儿说油烟味大了让他把油烟机调大一些,一会儿又说让他炒菜别放那么多糖,她不爱吃太甜了,反正老跟那里发号施令了。
气得牙痒痒——这个已经完全没办法形容徐星河现在的情绪了。
造孽啊。
早该想到的。
女人多了之后,接踵而来的破事也会多得不行。
恨不得一屁股把女人给坐死——这个形容还勉强差不多反映出了现在徐星河的真实想法。
都太气人了!
你们瞎折腾什么啊你!
有本事你过来做饭啊??
把厨房门重重一关,徐星河来了个眼不见心静,也不指望别人帮忙了,自己干脆连炒菜带刷锅带盛菜地都给办了,末了一开厨房门,徐星河就端着几盘炒好的菜走出去了,“都好了,开饭!”
一出门就看见她还在讲电话。
忙啊。
最近章姐到处飞的,听语气,这次回来好像都是临时决定改的行程,为了和他一起过生日,诶,这么想想的话,徐星河之前被章姐气出来的气儿也散了许多,都怪自己,自己在章依龄眼里太特别了,忘了她生日,纵然章姐平常已经够让自己放纵的了,但肯定还是有些小脾气的。
想到这里,徐星河也就想开了,算了,哥们儿不跟你计较了,“章姐,吃饭吧,今儿上午有点累着了,手挺酸的,也不知道做没做好,多少你就凑合着吃吧,还有俩菜,我拿去。”
章依龄嗯了一声,将手机放在桌上。
徐星河又去把另外的菜都端了出来,还盛了米饭,“对了,今年多少岁生日?”问完就后悔了。
章姐看都没看他,直接无视了这话。
徐星河咳咳了一声,知道女人都这个岁数了,肯定是不好问年龄了,“那什么,家还有酒吗?没酒的话过生日也没意思啊,肯定得喝点儿。”
章姐指了指一个柜子,“里面有,你自己拿,我晚点有事,今天就不喝了。”
“行,那你就喝茶。”徐星河从柜子里找出了一瓶国窖,好像还挺有年份的,看上去不错的样子,便打开给自己倒上了,也没动筷子,直接举杯过去,“章姐,我敬你一杯,祝你永远这么年轻。”
章依龄眼角还是挺柔和的,但面上是爱答不理地拿茶杯和他碰了下,好歹喝了一口。
徐星河就不管她了,自己咕噜咕噜地干了杯,酒一下肚子人也暖呼了起来,舒坦极了,酒也好喝,“呼,吃菜吃菜,尝尝我手艺。”
章姐已经吃上了。
“怎么样?”徐星河笑呵呵的道,也不是第一次吃了,但徐星河总是喜欢问问,得到自己在乎人的认可还是挺舒服的。
章依龄道:“就那么回事儿吧,能吃。”
徐星河哭笑不得,今天哥们儿费半天劲炒了半天菜,合着就是一个“能吃”的评价啊?
徐星河自己也尝了一口,今天超常发挥,比起平常分明是很好吃的啊。
“你再尝尝这个。”
“嗯,还凑合吧。”
徐星河最后也不问了,自己边喝酒边吃菜,他是真饿了,也不管什么评价,自己吭哧吭哧地开始大快朵颐,没办法,早上和中午就没吃饭啊,学校折腾半天,洗澡折腾半天,路上折腾半天,到了章姐家里又折腾半天做饭。
他早饿得不行了,这下是越吃越饿的感觉,也不讲究什么风度了,跟章姐面前也没有这个必要,俩人什么关系了。
章依龄放下筷子一抿嘴唇问道,“你饿几顿了?”
徐星河嗨了一声,开口就卖惨,“这不这两天,我们公司去参加双选会了吗,忙呢,一天没吃饭,饿极了,别光看我啊,你也吃。”
章姐听着话,面色好了很多。
章姐吃得很慢,慢条斯理地很优雅,这可能是她打小就养成的习惯和素养,毕竟是大家挺里出来的嘛,徐星河吃得虽然快,但却吃的很多,加上又喝着酒呢,于是这顿饭拖拖拉拉地吃了很长时间。
饭后一看表,都是七点多钟了。
徐星河今天没张罗刷碗,他摸着肚子喝着最后那点酒,也不动窝了,又洗菜又做饭的,他还刷碗?扯淡去吧。章姐也没动,连餐桌也没离开,就打开了电视,看了半天,章姐才抄起小脚轻轻踹在了徐星河大腿上,吆喝了一声:“嗯,去洗碗。”
徐星河摇摇头,伸手就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腕,“不洗,我帮你洗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