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姨赶紧按住他,瞪他一眼,“你又折腾什么了?忘记上次刚出院一天,伤口就感染了?别动了!好好躺着!”
徐星河讪讪一笑,很不好意思。
这时,一个小护士拿着几份早餐敲门进了来,紧张道:“章总,买,买好了。”
“噢,谢谢你了。”章依龄笑眯眯地接过来,说着就要掏钱给她。
温姨却快了一步,摸出一张二十元塞给护士,“多谢了。”
两分钟后,还没等徐星河他们吃饭,那小护士就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药是徐星河早上饭后药,主治医生洋主任也走了进来,跟章依龄和温婉说了说徐星河这两天的治检查结果,还有说他伤口恢复需要的注意事项。
对于同时两个这么美的女人,加上之前那个,能在医院陪了徐星河一宿的事情,医院的众人有些意外,同时,感觉他们的相处好像......嗯,很微妙?就更奇怪了。
等病房再次清净,三人就开始吃早饭。
这时就看出性格不同了。
温姨没有自己吃,而是夹起一个油条托在手上,小心喂着徐星河,等他吃完以后温姨才笑了笑,夹着油条再往自己嘴里送,简单吃了几口后。
她又扶着徐星河后背喂他喝粥,然后才再顾上自己吃。
而章依龄见徐星河有人照顾了,便端庄地坐到小桌子前面,翘起二郎腿,没有用筷子夹着油条用嘴撕,而是拿刀将油条切成一段一段的,末了才优雅地夹起来轻轻噘着。
一个温柔贤惠,一个雍容端庄,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饭后,徐星河道:“温姐,你赶紧忙你的去吧,别晚了。”
温姨这次呢有拒绝,嗯了一声,“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我忙完再过来看你。”
徐星河说不用,主要怕她一天没睡觉受不了,再说昨天温姨估计一路赶过来,看着他伤了这么大一片,也受了不少惊吓的,但温姨却没再说什么,摆摆手,打了一个电话给司机,让他开车过医院接她,然后就下了楼。
“老公,去不去卫生间?”
章姐除了第一天,故意和温姨掰扯了两句,后边可能是因为徐星河还伤着躺医院的吧,就还是有分寸的不多说什么了,当着温姨的面,称呼他都是星河的,她走了之后才喊的老公。
“呃,不了。”
“那再喝点水?”
徐星河看看她疲惫的神态,拉住她的手,“章姐,瞧你这两天累得都睁不开眼了,从晚上开始你就没合眼吧,这哪行啊,别再把你给累倒了,快,那边不是有张陪护的床吗,你赶紧躺一会儿。”
章依龄强撑道:“不碍事。”
徐星河不高兴道:“章姐,听我一次成不?”
见徐星河这次态度有些强硬了,章依龄眯眼笑着不忘再帮他整理了一下铺盖道:“好好,好好,我睡觉还不行吗,瞧你,是不是还想骂姨了?”
“我哪儿敢骂你呢。”徐星河催促着她去休息。
大白天的,说不准有谁会来呢,章依龄也没脱衣服,往陪护床上一躺,拉着一条毛毯盖在身上,旋即面朝徐星河的方向温婉道:“哪不舒服了就叫我起来,对了,按铃叫护士也行。”
“知道,快睡吧。”
“嗯,你自己看电视吧。”
过了不到两分钟,徐星河就见她呼吸越来越匀称,已经睡得很熟了。
徐星河这才放心,拖着无力的胳膊拿起桌上的手机,钻回被窝,将近中午的时候。
两个护士敲门进了屋,就要带徐星河去换药,身上的药已经包了有两天了。
徐星河立刻把手指头竖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护士俩一看旁边睡着的章依龄,就明白了,尽量压低了声音,小声儿跟徐星河说了几句话,然后推着一个轮椅拉着他去照片子做化验,化验结果都算正常。
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章依龄才醒。
她从床上坐起来,惊讶道:“老公,几点了?怎么天都黑了?”
徐星河道:“快八点了,困了就再睡会儿。”
章依龄砸了下嘴,赶紧起来披上一件外套,“怎么也不叫姨,真是的,今天换药如何了?医生说恢复得怎么样了?”问了些后,她就去找徐星河的主治医生那里了,打听了一下治疗计划和很多忌讳的东西,默默记在本子上。
八点不到,温姨回来了。
进屋跟徐星河打了个招呼,章依龄就和温姨出了屋子,“怎么样?”
站在走廊上的章依龄低声道:“还好,恢复得很不错,伤口已经在结疤了,其他都没什么问题,还是不能沾水,也别太用力。”
温姨呼呼松了口气道:“那,要多久能康复?”
“大夫说只要保证心态平稳,康复应该很快。”章依龄叹了口气,道:“但只是身体上的康复,他得疤痕是留下了,面积不小,皮肤组织损伤的程度一点不轻,这种伤不是一天两天能去根儿的,得慢慢做手术消去痕迹,最重要的就是看他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了,恢复得不好,可能有心理方面的问题,你可别说他疤的事,他可能会很在意。”
温姨微微点头,“那我们在家就不要提他背上疤痕的事。”
“……嗯,还有,我可能等些日子带他去国外看看,皮肤修复这方面好像韩国比较厉害。”章依龄说罢,就和温姨重新走回来。
徐星河警惕道:“你俩偷偷摸摸说什么去了?”
章依龄眯眼笑笑,打趣道:“我俩商量着等你出院以后怎么收拾你呢,呵呵。”
徐星河呃了一声,“怎么收拾?”
走过来,章依龄在床尾一坐,“先把你吊起来臭揍一顿,然后给你扔大街上自生自灭,这主意如何?”
徐星河脸一白。
温姨也笑了道:“对,打死你才好,让你让我们瞎担心,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重视自己的身子了。”
徐星河哭丧着脸道:“臭揍就臭揍吧,你俩不揍我一顿,我心里都不舒服。”
“呵呵,是吗?”
到了晚上也没什么治疗了,没多说什么,章依龄就走到病房门那儿将门反锁了上去,然后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徐星河身旁的空地上,后背靠着床头,温姨一看,也在徐星河另一边坐下了,和章依龄同样的姿势,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石榴,一点点给徐星河剥着,一边剥一边一粒粒地喂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