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河自然也没闲着,买完东西开车回家后,就开始上网查了查,下载了一些拜年的短信,有些需要短信拜年的同事,他就一一找到些不一样的问候语发了过去,其他一些亲近的人,短信拜年就显得不尊重了,必须直接打电话,比如栾叔叔栾阿姨,比如章姐的父母,徐星河都一一打了电话过去拜年。
女人多了这方面确实也不方便,以后过年回哪个家都有够头疼的。
接电话,打电话,徐星河足足忙活了一下午。
晚上六点多,天渐渐黑了。
给栾父打电话知道了,她们也回老家了,所以上门拜访被搁置了,时候不早了,明天去公司,问了问章姐的爹妈出去旅游去了,章姐忙着公司里边的事情没有去。
徐星河想了想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拨了章依龄的号码,她平常也不跟亲戚走动的,也没有什么朋友,爹妈出去了的话,过年的话肯定会自己一个人。
也没问问章姐的安排,徐星河琢磨了一下,打算给她一个突然袭击,大年三十,从公司下班立刻奔去了超市,今天过节,虽说为了挣钱,但真没有人陪伴,也确实怪寂寞的。
在超市的蔬菜水果的区域中翻腾了翻腾,终于挑出一捆韭菜,随即又拿上一盒肉馅,一盒茅台,加上面皮,快步走出超市,在门口的玻璃门面前整理了一下,快步上了车,来到章依龄家的楼栋,坐电梯上去,观察了一下周围,见没章姐家里人后,才用钥匙开了章依龄家的门。
徐星河打电话还是试探着问了问章姐在哪儿的,知道她也去了一趟公司,差不多会晚一点回家。
果然。
一小时过去了。
两小时过去了。
突然,钥匙声哗啦啦地一响,门开了。
关好门,从外面进来的章依龄就一脸疲惫地弯腰拖鞋,忽地,她才发觉鞋架子上多了双男人的鞋子,不禁一抬头朝里看去,笑道:“哎哟,你怎么来了?”继续把鞋脱掉,换上了双棉拖鞋。
屋里的徐星河站起来,“你一个人过三十儿多无聊啊,我陪陪你。”
“我没事,你老家不是在川省吗?”章依龄雍容地捏着鞋子放在架子上,一个放鞋的动作也特别优美,“不回去过年行吗?”
“没关系,我公司也有事情,打电话说了。”
“哎哟……你有心了。”章依龄落落大方的,“老公辛苦了。”
“嗨呀,你都喊我什么呢,还说这些干嘛?”
章依龄眼角带着笑,瞅瞅他,“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你来陪我,我心里挺高兴的,呵呵,路上的时候我还在想,大过年的,我一个人晚上干点什么?一个人傻了吧唧地看春晚,实在有点没意思,对不对?果然呀,还是有男人了好,有你过来陪着我,既然来了那咱俩就弄点吃的吧,嗯,早知道我带点速冻饺子回来了。”
徐星河指指厨房,“饺子我都包完了,你饿了就下锅。”
“……都包好了?”
“刚包完,韭菜馅儿的。”
“我们家星河的饺子,那可得好好尝尝,呵呵……”徐星河侧头看了眼厨房,笑眯眯道:“不过,我怎么这么担心呢,我们家星河每次都给我准备饭,莪一个女人家家的,反倒十指不沾阳春水,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合适呢?”
徐星河哭笑不得,“章姐,你还这么传统呢?”
“那可不嘛。”章依龄捆了捆自己披散的头发,“这样吧,我亲自下厨再弄两个下酒菜,诶,你可别那个眼神,我虽然做饭不太好,但拌个凉菜还是没问题的,咱们以后一起过日子,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忙活,是不是?”
章依龄啊,真是一口一个“老公”“我们家星河”叫成习惯了,叫得徐星河都很有那种过日子的感觉,确实有点美滋滋的,于是也勤快的接着说,“那我给你搭把手。”
“不用。”章依龄笑着挽起袖口往厨房走,“累了半天了,你看电视歇会儿,对了,春晚开始了吧中央台。”
“那行,拌个黄瓜就成了,别弄太多。”
“嗯,我看着弄吧,别管了。”
徐星河确实还没瞧见过章姐忙活这些呢。
但徐星河知道,章依龄正常情况下压根就不是那种温温柔柔的性格,但遇见他之后,她整个人都明显有了些许改变,让徐星河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毕竟谁又能拒绝一个为自己能够改变的女人呢?
这种女人拉拉小手,在亲亲章姐小嘴的,简直不要太美好了,徐星河一直都挺享受和章姐相处的方式。
二十分钟后,饺子熟了,凉菜拌好了。
徐星河和章依龄就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笑呵呵地看着春晚。
其实现在这个时间,大部分人还是都有看央视春晚的习惯,不过春晚却是一年不如一年。
导演换了之后,徐星河最爱看的小品和相声也越来越不行了,好在现在本山大叔没彻底退场,还算凑合,几个小品都说得过去,可圈可点。
章依龄看得津津有味,“星河,我看了你们公司做的那个游戏了,营销确实很不错,手段挺高的,有人评估了,营收应该不低。”
“那是。”就他俩人在,徐星河也没谦虚,“这两天我应该就能把之前借你的钱还了,也可以彻底选场子,开公司了。”
“你跟我两个讲什么还不还。”
“不讲不讲。”徐星河笑了,喝了口茅台,“对了,饺子味道怎么样?”
章依龄看看他,眯眼笑道:“我们家星河的手艺能差的了吗?好吃,算算我都吃多少个了?二十五?三十?”
“那再多吃几个,还有没下锅的呢。”
“可不行了,再吃该撑着了。”看看表,章依龄笑道:“还有两个小时才敲钟,咱俩就这么干看着电视?那这年过的也太没水平了,对不对?”见他点头,章依龄抽出一张餐巾纸沾沾嘴角,“也吃饱了,要不然咱俩玩玩搭火车吧?”
徐星河点点头,不过琢磨一下,
“章姐,光打牌也没劲,嗯,来点彩头,可以吧?”
章依龄伸了伸一双大长腿,眯着眼睛,“哦?什么彩头?”
章依龄提溜了一下自己腿上的丝袜,让脚丫能穿正,然后笑笑,“你说输了罚什么?”
徐星河想也没想的说道道:“反正你家暖气烧得热,输了脱衣服吧?”
“德行。”章依龄笑吟吟地瞧他一眼,“你倒是一点不跟我客气,好吧,谁让我家小老公辛苦了呢,过年今天高兴呢,嗯,那输了就脱衣服。”说罢,就在徐星河上下打量的目光下站起来,“今天出门可没穿多少,先回屋穿几件,不犯规吧?”
徐星河摇摇头,咳嗽两声,夫妻生活嘛,还是要有些情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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