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发生了很多。
第二天,睡到很晚,徐星河才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扶着墙,从酒店套房的卧室里边走了出来。
栾清梦还在睡,看样子今天要在床上睡一天了。
徐星河也只是因为尿胀了,想要方便一下,才起来,上厕所,他也想在床上躺着。
昨儿他睡得太晚,方便完,又回还跟被窝里舒舒服服地打着呼噜,结果最后是被电话吵醒的。
铃铃铃。
是黄文打来的。
徐星河瞥了眼手机就困呼呼地放在耳朵上,声音不大,“喂,有事说,”
“星河,你在哪儿呢。”黄文看看手机时钟,都下午一点了,他呃道:“不是,你不会还在睡觉吧。”
“嗯,几点了?”徐星河勉强揉了揉眼睛。
“都下午一点了,你又去哪儿了?今天上午你又逃了两节课,辅导员来了一趟,给你打了一万个电话,你都没接……”黄文打电话就是问问徐星河在哪儿,然后知会他下午去趟办公室。
徐星河心不在焉的一嗯,全然没有寻常学生被逮住旷课的急促,甚至眼睛都还耷拉着,“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黄文立即道:“对了,你看见清梦没有啊,今天她也没来上课,她室友说她昨天晚上也没有回宿舍......”
黄文说着说着,这才算问到了今天他打这通电话的核心,咳嗽一声,“你不会和清梦一起在外边......”
“瞎扯。”徐星河知道这个是大嘴巴,得防,于是面不红心不跳的扯犊子,“我昨天回家了,我妈找我有事,栾清梦顺路搭我的车,也回家了,她最近心情不好,想回家见见叔叔阿姨了。”
“是吗?”黄文要信倒不信的。
“不然呢,我才和方老师分手的,你他妈觉得我能和清梦发生啥?我心情还不好呢,”徐星河清醒点了,甚至语气都是煞有其事。
黄文听着也没怀疑,对他这种小处男来说,连进酒店是個什么明确的概念都没有呢,于是他语重心长道:“哎,星河,你莫逃课了,今天任课老师都说你了,你是聪明,可能提前就把东西学到手了,但这不是你逃课的理由,说你对课堂没有敬畏心,对老师也不够尊重,总而言之.......嗯,他说你已经挂科了。”
“好。”徐星河也没说什么了,挂科也是他自己该,但他如果没有要紧事都是去上了课的,谁知道他要紧事这么多呢?
清梦检查,方雅,章依龄......
哎,挂吧挂吧,只要别耽误他泡妞就成,多大点儿事。
徐星河躺着活动了一下肩膀。
都这个点儿了,也该起了,徐星河就侧头看了眼旁边。
栾清梦还在睡觉,而且睡得很死,无论是电话铃声还是徐星河和黄文的说话声竟然都没有吵醒她。
栾清梦脸上还有疲惫,或者不知道什么残留的痕迹挂在脸上,此刻背对着徐星河一动不动,呼吸节奏倒是匀称。
“清梦?”
“梦梦。”
“栾清梦。”
睡得可真沉啊。
徐星河叫了她几声,见她还是不动,干脆伸手掐了掐她,结果哪知道刚一用力,她的大眼睛就像惊醒似的陡然瞪大。
栾清梦的身子还颤抖了一下,嘴里也发出带着困意的嗯声,翻身立马改成了平躺的姿势,然后赶紧把身子下边的被子往上用力一提,一脸惊恐看着徐星河,像是用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嘴巴都有些微肿了,颤颤巍巍,可怜巴巴的说,“莫,莫来了......”
徐星河咳嗽一声,也知道她是累坏了,“来什么呀。”
他重生福利,力气变大了,精力变得旺盛嘛,但他还从来没有尝试过他到底有多旺盛。
包括那吃和温姨章依龄她们,因为人家头一遭,徐星河都是很克制的。
所以,徐星河昨天晚上做了场实验。
昨天晚上两人出去逛完商场,回到家里也就十点,然后早晨6点才睡。
中间当然睡了一会儿,但徐星河发现自己恢复力也变强的,身子骨好啊,也很激动。
可栾清梦显然没有徐星河的特殊能力,全靠这一百来斤,浑身都酸酸的了。
“该起了。”
“……嗯。”
“都下午一点了,我等会儿要回学校,办公室,班主任等我呢,你还得刷牙洗脸,咱们还得去吃点东西,肚子不饿啊你,起吧赶紧。”
“……嗯。”
栾清梦发现徐星河没那方面意思,于是又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子,裹着铺盖就又要呼呼大睡,下意识地应了徐星河一句,却一点也没有睁开眼的意思,更别说起床了,估计是还没睡醒呢。
铃铃铃,栾清梦的电话还在枕头下边震动呢,她也没有接的意思,好像没听见一样,一动都不想动的感觉。
不一会儿,电话断了。
徐星河一看她手机,好家伙七八个未接来电,估计有些是早上她没去上课,室友呀,黄文他们打给栾清梦的。
开的震动嘛。
徐星河也睡的香也是没听见。
想着下午有课,今上午都逃过去了,昨天也旷课了,人家清梦又不像自己,还是要去上课的,
无奈之下,徐星河只好扒拉了一下栾清梦的铺盖,吓唬她道,“快起来,你不起来,我掀你被子了啊。”
栾清梦方是又一次惊醒地睁开眼,看看徐星河,可怜巴巴的一张嘴,这坏人,呼了口气,然后懒懒散散的揉了揉嘴巴。
“怎么了?”徐星河问道。
栾清梦顺势手掌揉了揉脸,“没事儿。”
徐星河咳嗽道:“那什么,昨天不好意思了啊。”
栾清梦撇了撇嘴,幽怨的看了徐星河一眼,还是老口头禅了,“你就可劲欺负我!”
徐星河尴尬挠挠头,没理这茬儿,帮栾清梦稍微捋了下头发,然后扯了张湿巾给她擦擦脸,拉着她的小手,把她带起来,然后询问到,“饿了吧?”
栾清梦起来就把小脸一下靠在徐星河的胸膛前边,蹭了蹭,然后点了点头,“嗯,饿了。”
徐星河微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嗯了一声,“那一会儿去吃点什么?米线?黄焖鸡?还是去食堂。”
“我都可以啦。”
这下栾清梦算是清醒了一点了,从徐星河怀里坐起来了,抓过昨晚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在地上的浴衣裹在身上,就下床去卫生间。
绕过床尾的时候,徐星河就能瞅见清梦身上还有小伤口,可能是磕磕碰碰伤着的,好像腿也有些软,手臂酸酸的,像是昨天摔了一跤。
“没事吧?”徐星河关心道。
栾清梦活动一下自己白皙的胳膊,慢慢走着,然后没好气的看了徐星河一眼,“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