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容拒绝的提了一个标准:“如果说,每件每季度销售量100作为保底,这个承诺我还是可以给到的,你也可以考虑一下。”
梁玉红:……
原本他是自信满满的。
没想到梁知三两句话就又把他给否了。
他不免急得抓了抓头发。
实在是这个变故他没有到……
倒不是没想过梁知会砍价,实在是梁知这价格砍的过于狠了。
梁知却又道:“反正这事儿也不着急,你们可以慢慢想,再慢慢商量,我先去做早饭,咱们有什么事儿可以吃完饭再说。”
梁玉红:……
又是吃饭,他感觉他要对梁知家的饭有受伤应激了。
只要是有点啥意见分歧,梁知就安排他吃饭……
然后每次这饭都吃的不舒服。
梁知可不知道他在胡乱想什么,出去磨豆子煮豆浆了。
等陈峰收拾好出来帮忙,他交代了人用什么火候,慢慢的煮。
又把门打开了,加速上面的皮子凝固。
他去另一口灶上起锅烧油炸油条。
做这玩意儿实在是费油。
好在是这一锅炸完,这油盛出来滤一下渣子,装好保存起来还能够继续用。
现在用油没有说一用一倒的,都是有点余缝就存起来留着下一次再用。
特别是这种油炸的东西,都是滤一滤就又接着用了。
像街头炸东西的基本都是老油子,一锅用一年都不算多夸张。
梁知虽然不至于炒菜热锅的油都倒回去……
可这炸东西的,却不会用一次倒扔一次的。
不为别的、这油不好买啊。
他要是想要卖油条,也是得这样循环利用的。
正好家里头还有点豆沙馅儿,是昨个晚上他包粘豆包搁外面冻时剩下的的。
索性他又弄了几个油炸糕。
早饭除了油条跟豆浆,就搭了点小咸菜凑合吃,没再弄别的什么菜。
梁知把锅里头的油滤干净了盛在一个专门用来存放旧油的罐子里,这才招呼人吃饭。
因着做腐竹的缘故,他特意成了一碗带着豆浆皮子的腐竹豆浆,腻腻乎乎的在碗里头,又舀了一勺碾碎的老冰糖,搅和开了吃。
陈峰见状不免有样学样。
等到了梁玉红这里……他倒是想学着吃,可锅里只有豆浆了,没有凝固的表皮了,只能是舀了一碗豆浆加糖喝。
“你这豆子味儿正啊!”一大口下肚,梁玉红不免赞叹了声:“这豆浆味儿浓啊!比我以前喝过的都香,纯豆子的香。”
他这会儿也算是松开心了,咬着酥脆的油条,就着豆浆一口气造了三根。
“这油条炸的也香!外酥里嫩的,好吃!”
梁玉红吃完抹了抹嘴,难得豪爽:“你刚说的事儿,我替我们谢厂长同意了!”
活像是被梁知这一顿早饭给收买了的样子。
实际上他是想清楚了。
谢鸿又没有跟他说一定要多少的销量,那兴许就是一件也行、两件也中呢?
何况梁知这个标准,也算是彼此都不太吃亏。
他也就看开了,不多操那个心了。
等吃完饭,他就委婉提了要梁知提供春冬款设计的事儿。
其实他内心里头,更想知道昨天那个小姑娘,究竟是订了什么货……
可也不太好打听。
梁知也没提,觉得适合谢鸿那边的春冬款,也就是大衣了。
他略想了想,心里头有了成算,也就答应下来了。
“下个月你来拿图样子!”他说。
梁玉红难得听见他如此爽快的应答下来,不免还有些激动:“诶!成!没有问题的!”
梁知嗯了一声,亲手起草了一份正式的合同,把条条款款的都写的清楚明白。
等把合同递给梁玉红看的时候,对方还不免啧啧称奇:“你这写的也忒详细了!”
方方面面的都考虑到了,也维护了双方的权益。
还有不少的补充条款,可以说连钻空子的事儿都给避免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合同这玩意儿,但梁知还是更习惯从一开始就谈个清楚明白,也省的以后有什么纠纷扯皮的事儿。
梁玉红看着就觉得这东西实在,细瞅了一遍觉得没啥问题便也就签了。
他身上带着厂子的公章呢!
签了合同、付了定金,梁知手写了张收据条子给人:“一号你来取就行。”
也没有几天了。
梁玉红原本是想先回厂子的,这下不免临时决定在这边留宿几天。
“明天我结婚,要是方便的话,你来喝个喜酒?”梁知邀请人道。
梁玉红想想就应了下来。
等送走了人,梁知又开始弄起腐竹。
这东西不算啥复杂的东西,就是磨人。
火不能够大,人不能够急,没有点耐心是不成的。
陈峰瞅着这一条条被挂起来的豆浆皮子,不免觉得新鲜好奇。
他见过人磨豆腐,却还是头一回见人弄腐竹。
这玩意儿他以前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吃了。
也就不免跟在人身边问:“好吃吗?啥味儿啊?”
梁知笑:“豆子做的,还能啥味儿?豆腐皮儿味儿!”
那为啥不直接做豆皮?
陈峰心里头好奇,也不免又问:“那哥你会做豆腐吗?这时候整点豆腐冻了,肯定好卖!”
冻豆腐几乎是他们这边入了冬以后,家家都会冻一点来吃的。
往年叶家甚至会直接买一板豆腐,直接就搁在院子里放一宿,第二天就冻的梆梆硬了。
天冷,直接搁在外面也化不开,能吃一冬天。
酸菜冻豆腐五花肉、酸菜冻豆腐血肠啥的,那是冬天里必不可少的一道菜。
夹一块吸满了酸菜汤的冻豆腐,别提有多酸爽下饭了!
“到时候再看吧,有时间就做一点。”
梁知说道:“没时间到时候就看看谁家卖豆腐,买点回来自己冻!冬天总归是要吃的。”
酸菜不配冻豆腐,那灵魂就不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