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担心,虽然这道耗子是有点恨人,但只要处理的妥当,也不会出什么事!”
陈宝贵听见人喃喃了句埋怨的话,不免主动的出声安慰。
在他看来,梁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买了陈德胜家的这个房子,也挺倒霉的!
梁知听见人的劝慰,才回过神,意识到刚刚竟然把“没个安生”那话给都囔出来了。
他自然也不好解释说自己另有担心,索性就笑了笑,也没有接话。
好不容易等陈宝贵等人,帮着把那些死耗子给处理了,梁知正准备锁上门,把屋里头好好的收拾收拾。
因着担心会有清理不到的死角,里头会残留下死耗子,到时候放久了,再出点啥事儿就不好了!
所以除了之前梁知揭下来的那两块板子以外,陈宝贵等人又在其他的几个地方,也都个家下了两块板子来。
这会儿不仅是屋里头,各处都落了一下的木屑渣子跟灰尘,还多了好几个大窟窿出来。
他还得把板子重新装回去!
不曾想,他刚锁上门回屋里没多一会儿,才把笤帚拿在手里准备顺便就扫一扫房,也别等到年底的时候再现扫了。
这陈德胜家之前,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年没扫过房了……平时瞅着的时候倒是真的干干净净,甚至买房子的时候,陈德顺还特意的强调,他们两口子都是特别好干净的人,这房子平时都是收拾的干净利索的,没有任何说的。
结果呢?
也就是身穿绸子吃粗糠——表面光!
啥也不是!
梁知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又被坑了,心里头堆着气,越发的对陈德胜有怨怼。
本来正想着是借收拾收拾屋的时候,发泄发泄力气,结果这边笤帚刚拎起来,那边大门就被人给拍的咣咣响。
莫名的,他心里头多了点不好的预感。
“谁啊?”
梁知还没有来得及细想,那边正好到院子里抖落被子的陈峰,就已经高声的发问了。
估计是正在晾被子,眼前的视野被挡住了,一时间也就看不到大门口究竟是站着谁,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梁知心里头莫名就咯噔了一声,也说不上这突然间的紧张感是从何而来,反正他从心的、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等看到大门口站着的人是靳远时,两个人还都有些愣住。
“咋回事儿啊?你咋来了?是有啥事儿?”梁知瞅着人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心里头那种紧张不安更加的重了。
尤其是他看到靳远的身后,还跟着一车的人。
他莫名就想起了前世,他在医院陪产,那时候老婆刚刚才生产完,他才刚刚听见护士跟他说了一句“是个儿子”……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看一眼儿子,就被这样子乌泱泱过来的一群人给按住带走了。
那个时候,他的脑子几乎都是木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很慌……
就像是现在这个样子。
靳远,这个本来负责的是云升镇那边的人,突然间的出现在他的新家门口。
梁知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更无法说得清、道得明的紧张,看着靳远,甚至生出了一种特别想逃的冲动。
他想、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被抓走才行。
“你别怕!”
靳远大概是看出来了人的紧张与慌乱,倒是也没有怀疑梁知此刻是混淆了前世今生的情绪,害怕自己又要卷进盗窃文物的桉子,又要被判个三五年,只以为他是已经从白河村那边知道了什么消息。
“我们大概可以根据可靠的消息确定,那些人在作桉以后,就已经逃窜走的!”
靳远面容沉肃:“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但极有可能,他们会在避过一段风头之后,再回来对你进行报复!”
梁知一脸的懵。
“啥、啥意思?谁要报复我?为啥要报复我……”他完全没有任何得罪人的意识。
靳远微怔:“你不知道?那你刚刚……”怕啥呢啊?
他把心里头的困惑咽了回去,快速的跟人把事情说了:“……叶家被人灭门了,根据现场的痕迹来看,应该是团伙作桉!其中有两个人,是被杀死在你家里的!”
靳远脸色沉冷:“根据我们的推测,这两个人大概是活着的时候被拽过去,然后杀死在你家里的!”
梁知愣愣的,还没有从叶家被灭门了这事儿里头回过神来。
叶家……
咋就被灭门了呢?
他更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儿,对他来说,会是什么危机!
“我们都怀疑,对方之所以特意的将这两个人带过去,如此的大费周章,一点都不怕会因此被发现,就为了在你家里头把这两个人杀了,是为了警告你,也很有可能……是在对你下战书,让你等着他们的报复!”靳远道。
梁知这才回过神来,只是依旧不太在状况之中:“杀人是为了警告我?”
警告他啥啊?他干啥了啊……
靳远瞅着突然就有些不太聪明的人,想吐槽,张了张嘴,又好像有些理解了。
梁知这是被吓到了吧?
也是,搁谁听见我这样的事情,心里头怕是都要被吓傻,创伤应激都有可能!
想了想,靳远上前拍了拍人的肩膀:“你别害怕,这也只是我们的一个怀疑,那些人不一定就会来找你的麻烦。”
不然也不会去把叶家给灭门了。
据叶思扬之前的交代,叶老三家的大儿子曾经带了什么人过去梁知家里头。
还很是得意的说,梁知被吓跑了,那老梁头又无儿无女的,这房子肯定就没人住了。
他拿来赚点小钱,也算是收一收梁知的利息了!
但再多的细节,他们就都不得而知了。
叶思扬前段时间被放回去了。
这次也就没能幸免。
现在整个叶家,也就只剩下叶盛强兄弟四个、魏淑芬跟叶老四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