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预报跟预防及时,伤亡必将十分惨重。
哪怕是这样,陈宝贵回想起75年时的事儿,仍旧还是心有余季。
梁知倒是知道75年的事儿,且7590年这段时间,又震了三十多次3.5级以下的。
后来又过了十来年,大概是又震过的,可能都是三点几的样子,很多人都说没什么感觉,也有人说很强烈,最后也就那么说说笑笑的给带过去了。
可这也是令人最为奇怪的。
按说就算真的是地震,3级上下,也不至于把鸡鹅给吓死吧?
梁知不确定他有没有记错,毕竟年头也是久了,对这些倒是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了。
尤其是他12年底的时候,赶上当初交易的买家在秦市那边落网,连他在内供出来了四百多人。
13年,他就被带到秦市那边去了,判刑、服刑也都是在那边。
出来后脑子都是木呆的,不大适应当时的环境,感觉几年的时间,世界大变了个样子。
他甚至连怎么买票回家都不知道…后来还是在这边等了差不多五六天,靠着小手艺给人开锁挣了二百块钱,勉强的维持了一日三餐,早晚洗漱就在公共厕所里头,一直到被老婆找到,带他回了家。
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坐火车,之前到秦市,是被专车拉走的。
回程只买到一张坐票,他跟婆两个人换着坐,换着休息,整整30个小时,后来因为火车晚点、晚点、又晚点,他足足坐了33个小时零25分钟的火车,才终于到站,到他阔别了三年多的老家。
正好赶上冬天,也是这样的冷,一口气儿吸进嗓子眼里,那股冷寒结霜的气息,让他熟悉又感动的想要落泪。
后来出了站、回了都已经有些老旧的家,他才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坐火车,至少不能再坐这种长途火车了。
太遭罪了。
那一夜回到家,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精神来。
自打那以后,他也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一辈子落在这个小城市的小小县镇角落里。
没钱离开,也不知道要怎么离开,更不知道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儿,离开到底要去哪里、又有什么意义。
倒是浑浑噩噩的活了好些年、记得好多事儿,又好像不记得好多事儿,直到被那位疑似他父亲派来的人找到做了亲子鉴定……
也不知道是个啥结果。
梁知没有再想那些过往的糟烂事儿,从陈宝贵家回去,大姨已经做好了早饭。
吃过饭,他先送了大姨去单位食堂,然后又去市里头,找了兽医站的大夫过来看看家里头的鸡。
跟县兽医站的诊断结果差不多,他们解剖了几只,也说是惊惧过度、活活吓死的概率更大一点。
梁知还特意带人去了陈宝财家,在取得他们的同意以后,让兽医解剖那两只老母鸡。
得出来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而且,这俩老母鸡,按年龄来说,正值壮年,还能下好久的蛋呢!
可给陈宝财媳妇心疼坏了,一边咒骂一边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