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快了两步过去拦下人。
大娘也没停下收拾的动作,指着两个筐:“左边的小公鸡儿,1块2一只,右边小母鸡2块7一只。”
这么贵啊……
梁知微微咋舌,感觉买只整鸡也没这么贵啊,这玩意儿是这价吗?
他此时就有一种无力感。
一种记忆多在后世,对现如今行情完全没多少印象的无力感,哪怕他确确实实走过这时代一回。
“这可不贵了!我这个保个,都二斤来沉,那小母鸡儿基本都上三斤了,你买回去好好喂喂,明年开春准下蛋!”
梁知不经意把‘太贵了’给念叨出声、惹得大娘一阵激恼。
那赶忙友好笑笑:“啊,这么大的鸡呢啊,我还以为都是小鸡崽儿。”说着还特意装作仔细瞅瞅的样子。
“那可不咋的。”
大娘嗔了声,又拍了拍手边的竹编笼子:“这还有几只小鹅,三四斤肯定有,都3块钱一只,不保公母。”
也就是说,这鹅买了就是开盲盒,兴许都是母的、兴许都是公的……
公的买回去干啥,看家护院吗?
梁知要了十只小母鸡,又买了两只小公鸡。
想了想,还是不要小公鸡,省得不下蛋还祸祸小母鸡儿,母鸡一抱窝就该不能下蛋了,亏啊!
他换了五只小鹅崽儿回去开盲盒。
家里头闹耗子,说不准也招黄鼠狼,买几只鹅回去吓唬吓唬它们也行。
就是这鹅崽子也忒小了,还不知道啥时候能长大扛事儿。
跟大娘算了钱,让人帮忙给捆了鸡脚鹅脚,俩人各自提熘了几只放倒骑驴上。
早市儿集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也没啥逛头。
梁知路过一家卖小咸鱼干儿的,买了半斤小鱼干、又买了半斤毛虾。
到卖咸菜的摊位,又买了点搁大酱腌的豇豆角、咸黄瓜,要了罐腐乳。
最后砍了一斤猪腿肉、两斤猪五花,买了两袋子土豆就蹬车回家了。
晚饭贴的包米面饼子。
梁知炖了一锅红烧肉土豆,包米面饼子就贴在锅边上,底下吸了不少的汤汁。
拢共贴了八个饼子,俩人吃的一个都没剩。
“好撑……”陈峰揉着肚子,感觉被胀的难受。
梁知倒是吃的刚刚好,闻言不免瞪了人一眼:“知道撑了还可劲儿吃,又不是没明个儿了,也不怕给自己撑坏了。”
“太好吃了嘛!”陈峰小声辩驳了句。
梁知瞅着人:“好吃也不能一口气吃那么多。”
陈峰哦了一声,揉肚子的动作都放慢了些,怕人瞅着他会更生气。
梁知倒是没什么生气的,就是怕人没个节制,饥一顿饱一顿的,容易把胃吃坏。
他收拾收拾碗快家伙事儿,洗洗刷刷干净归置好,喊了陈峰一声:“走、出去熘达熘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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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哪啊?”陈峰嘴上问了一声,人已经站起来去穿衣服了。
梁知随意道:“瞎熘达呗,待着也是待着。”
这个时候又没有智能手机玩儿,也没有电视看……总不能指望他们俩坐家热炕头上读书看报吧?
念头这么一想,他自己先笑了笑,随后问陈峰:“上过学吗?认不认字儿?”
“上过两年,认识点儿,不多。”陈峰提起这事儿倒是挺不在意的。
不像梁知,一直很遗憾没能继续读书。
前世坐牢的时候,倒是自考了个大专文凭。
就是也没啥用,出来后还是两眼一抹黑。
“那你还想读书吗?”梁知问。
陈峰摇了摇头:“不想,我也不是坐住凳子那块料,认几个字儿,不当睁眼瞎就行了。”
这话倒是让梁知有些意外。
他笑了笑,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两个人就漫无目的地在村里头闲逛、时不时瞎聊几句闲话。
“哥,你快看!”
陈峰突然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