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怎么知道?”曹锋睁大了眼睛。
“我刚才给甄总院送药时,不小心听到了李庄主与总院的对话,此事应该不会有假。”申北麒一本正经地回答。
曹锋吞了吞口水,喃喃道:“庄主有民族大义,这不太可能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是亲耳听到,贫道也不太相信,你知道他为何留下你们?”
“为何?”
“那是因为天宝山庄马匹不够,否则咱们现在都一起走了...”
“实在难以置信...不过甄总院受了内伤,他应该还留在房中,李庄主如果要走,应该会带上他的,您是不是听错了?”
申北麒听得直摇头,“贫道刚才去找过,山庄没有甄煜晨的影子,或许他趁刚才集会,已经提前离开了。”
“啊这...”曹锋怔在原地。
“二郎不信,也可以自己去看,但是时间紧迫,得催促大家离开,别忘了你兄弟还在马场,他们离山庄如此近,说不定会殃及池鱼。”申北麒满脸凝重。
“要我怎么做?”曹锋追问。
申北麒:“贫道与他们不熟,二郎快去劝他们收拾离去。”
“庄主威望很高,加上我武功低微,这些未必会听,但会勉力一试...”曹锋满脸苦涩。
申北麒严肃说道:“放心,贫道替你压阵。”
“好吧。”曹锋还不清楚申北麒实力,只是厉枫对他非常推崇,此危机关头他也不得不信。
两人快步来到山庄正门,曹锋对着忙碌的门客,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好汉,请听我说句话,金兵很快就要到,李庄主已带人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大伙也都各自逃命吧。”
“曹锋,你疯了吧?庄主刚走没多久,你就在此胡言乱语?”
“该不是此次没被选上,所以故意抹黑李庄主,你这厮武艺不好,心也不好吗?”
“我早都说了,骑术再好武功不行,也是废物,没选上不应该么?”
......
面对几人七嘴八舌的嘲笑,曹锋不卑不亢继续劝说:“此事千真万确,申道长在集会前,亲耳听到李庄主说话,他要带人撤往岳州,你们真是被抛弃了,都快醒醒吧,养伤的甄总院也不见了...”
“匹夫住口,我当怎么了?你这厮突然发癫,原来是被这牛鼻子迷惑,不会中了他的妖法吧。”门客闻九烈怒目而视。
他是李故坚定的拥护者,也是留下守庄的负责人,面对有人说李故的坏话,他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贫道乃是玄门正宗,不会那些妖邪之术,但是曹锋句句属实,尔等去厢房找找看,甄煜晨在不在一目了然。”申北麒捋须回答。
“甄总院当然不在,他在聚会前就去了县衙,知县相公请他商议破敌,尔等见不到人就造谣,是何居心?说不好,休怪闻某棍下无情。”闻九烈说罢,抬手将长棍一展,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
“冥顽不灵,二郎我们走。”申北麒不屑地摇头,转身拉着曹锋转身,欲自己回屋收拾行李。
“不说清楚,哪里走?”
闻九烈见两人扫他颜面,抡起棒望两人身后劈去,申北麒听到耳后风声呼呼,遂把曹锋轻轻往旁一推,那棍砰的一声落在了空地上。
闻九烈见棍打不中,脸上微微感觉发烫,毕竟申北麒只是普通人,这让他在别的门客前丢脸,于是将那棒儿一掣,转而向前化为枪刺,往申北麒怀里直搠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