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吗？我摇头心想，如果人人都像蓝心宁一样，为了金钱和事业，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跟自己讨厌了半辈子的女人结婚……那这个世界早他妈疯了！

我无奈笑笑，也许这些，并不是我这种常年混迹在温饱线的屌丝能理解的吧……

我又问那秘书：“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蓝万美管曹磊叫舅舅呢？”

秘书答道：“曹总是严琳家里的一个远房表哥，在创峰还是一间小工厂时，他就在厂里干啦，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

我嘲笑道：“怪不得……这老肥猪半点本事没有，还能当副总！他妈的，除了玩女人还是玩女人……”

女秘书听了这话，脸色很是难堪，我忽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竟无意戳中了女秘书的软肋，但我也不会对她道歉，因为这样，反而对她是种嘲讽。只好默不作声，独自惭愧。

女秘书尴尬了一阵，理了理发丝，像他乡遇故知似的看着我说：“楚浩，谢谢你，跟你聊完以后，我心里好多了……你不知道，整跟着曹总做这做那的……我都快要疯了！其实，公司里真正快乐的，还是像你这样的基层员工……像我这样从早到晚，看见的只有高层之间的勾心斗角……我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塌了……”

我拍拍她的肩，说不清是讥讽还是劝慰地说道：“都是为了生活。”

女秘书悲戚地说：“你一定觉得我是个贱女人吧……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有我的无奈……”

我想了一想，忽然问她：“既然你在这过得不开心，为什么不走呢？”

女秘书一阵扭捏，最终红着脸说：“我走不了的……我有把柄在曹总手上，所以只能听他的。”

呵呵……同是天涯沦落人，又是个被曹磊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不定未来，还有和这位美女秘书合作，共同对付曹磊的可能。

于是我记下她胸前的工作牌：汤虞。又向她要了电话号码。

又等了一会儿，我终于坐不住了，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公司大楼，连内部空气似乎都变得腐朽，令我一分钟也不想再待下去。

我站起身来，让汤虞帮我通报曹磊，我现在就要去找他。汤虞却拉住我的胳膊说：“楚浩，没有曹总的通知，你还不能进去！”

“我没时间在这干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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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还是再等等吧，你现在闯进去，曹总生气倒还是小事，要是惹恼了小蓝总，你……”

我对汤虞恭恭敬敬的一口一个曹总、小蓝总的，十分鄙视，不屑说道：“她？她能拿我如何？”

汤虞有些战栗地说：“她，她就是个十足的疯子，变态的魔鬼……”

我却对汤虞浮夸的说辞不那么认同，道：“她挺漂亮的呀，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吧……”

汤虞睁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惊愕了许久，终于说道：“楚……楚浩，我，我没听错吧？你你你……你觉得蓝万美……漂亮？”

我想起蓝万美的侧脸和身子，确实是漂亮的，这汤虞却是这幅样子，搞得我都开始对自己的审美有些怀疑，拿不定主意地说：“对啊……至少她，不丑吧？”

汤虞见鬼了似的又瞅了我几眼，而后面带恐惧的后退几步，连曹磊的交代她的事情都忘了，也不阻拦我了，脸色十分难看的逃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