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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擦了几下就变冷,我又将毛巾在热水里揉搓几下,拧干水分,再次为她擦拭。
李瑞雪从被窝探出通红的脸蛋,直直地看着我说:“楚浩……水这么烫,你的手……”
水是很烫,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瑞雪能恢复健康。我吹了吹被烫红的手,说:“我皮糙肉厚,没事的。”
李瑞雪笑了,笑容中带着感动和心疼,她说:“那你能把我包包拿过来吗?你给我擦脚,我给你吹琴……”
我笑笑说:“这样最好,不过要小声些,邻居都睡了……”
“你想听什么呢?”
“我想听……《明天我要嫁给你。”
李瑞雪咯咯笑道:“没听过,不会吹。”
“那来一首张信哲的《难以抗拒你容颜吧?”
李瑞雪大笑:“没看出来,你这么自恋啊……我可没有难以抗拒你的容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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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吹一首,周杰伦的《半岛铁盒吗?”
“好。”
李瑞雪没有回答我,而是从被窝里伸出手来,轻轻吹起了这支虽已听得烂熟,但仍然丝毫不厌的歌曲。
音乐像是一种带着强大力量的魔法,瞬间将我带回到了过去,我跟着旋律轻轻唱道:走廊灯关上书包放;
走到房间窗外望;
回想刚买的书;
一本名叫半岛铁盒;
放在床边堆好多;
第一页第六页第七页序;
我永远都想不到;
陪我看这书的你会要走……
音乐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每个音阶,每个高低搭配、快慢组合,都能变成一种感觉和情绪,就像这支歌,我每每唱起,后背便冷起一层鸡皮疙瘩,仿佛我又回到匆匆那年,将装满食物的饭盒送到舒曼手中,淋那冬季的雨……
这个夜晚,在我换过几次热水后,终于退去了李瑞雪的发热,让她安然地入睡。
但我也没想离开她,而去睡那硬邦邦的沙发。
我从背后轻轻抱着,怀里抱着肥球的李瑞雪,轻轻拍她的肩,让彼此,都在最温暖的安全感中,共同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