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硬道：“心疼你干嘛，你又不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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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雪面不改色说道：“唉，是啊……那你和你的蒋雯姐姐，今晚吃的啥呀？”

我讪讪答道：“裤带面，牛肉泡馍……”

李瑞雪失落地放下了他手中的鸡骨头，说：“她也不是你老婆啊，她却有你陪着，还吃好吃的！”

我无言以对，李瑞雪却红了眼眶，突然坐起，丢下手机将屏幕对着天花板，而我听见房间一阵丁玲哐当，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

片刻后，李瑞雪重新拿起手机，只是她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她对着手机屏幕哭着，用泪汪汪的大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她无比委屈地哭道：“对不起……我把你房间搞脏了，我……”视频里，我看见了一片被打翻在地上的食物。肥球在一片狼藉中，寻到一袋绝味鸭脖的袋子，叼走到了门外。

我有些反感李瑞雪的突然发泄，听她又说：“对不起，我本来今天就有些不开心……你们公司的秦晟太难缠了，我们身为客户跟他合作，搞得像求他似的……还有那个曹磊，一整天都盯着我……我的身子看，我恨不得把他眼睛抠出来喂狗！”

我微笑劝她：“好歹你也是客户，他们对你肯定不敢太过分，这样你都接受不了，那你想想看，我们这些员工要怎么生存……”

“反正你们公司高层都是神经病！”李瑞雪骂着，从地上捡起一个苹果，擦也不擦就直接啃了起来，啃了几口，还挂着泪的脸蛋忽又一红，面带笑意说道：“当然除了姚钟，他真的好帅哦……”

“花痴！”

“切，我明天还要好好看看他，真的好帅……好帅……”李瑞雪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眼睛缓缓闭上，手中的苹果滚落到她的身边，而她拿着手机的手，也终于因为倦意，而无法支撑这小小的重量……

李瑞雪睡着了，却是吃了一肚子冰凉的食物睡着的。我唤了她几声，想让她盖好被子再睡……我真的很想过去给她盖好被子，让她在工作压力中，至少不要因为风寒而感冒，只是我和她，相距了一千多公里的距离。

我无奈挂了视频，有些难过，有些神伤。我想，在处理好蒋雯的事情后，回到厦门，我会好好给李瑞雪做一顿饭吃的……

次日，樊川公园里，热闹的人工沙滩让我震惊，人是不是有些过于多了……但是一片的欢声笑语，终于暂时让我摒弃了繁杂的念头。

蒋雯和白璐手牵着手走在我的身后，白璐面带微笑，不停和蒋雯开启一个个新的话题，而蒋雯脱下了鞋子，踩在微有些粗糙的沙砾上慢走着，偶尔才对白璐报以微笑。

看到她终于有了笑容，我也轻松了许多，我知道她肯定无法轻松的从那些灰暗记忆中走出，但至少，好心情就像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她的心底发了芽。

海滩上有卖气球的小贩，我灵机一动买了几个画着笑脸的气球。小贩手中的气球图案原本乱七八糟，看不出什么特别，但是经过我一挑选，我手中的几个笑脸汇聚在一起，顿时形成了一种极具张力的喜感。

为了逗蒋雯开心，我牵着气球和孩子们跑在了一起，像个大孩子没心没肺地笑着，闹着。再偷偷看一眼蒋雯，她的情绪也明显好了些，甚至笑着对我说：“楚浩，快别闹了，大家都在看你诶……你不脸红吗。”

我却闹得更欢，不小心一脚踩进水里。蒋雯一边笑一边责备我笨，在我身前蹲下，帮我挽起了裤头，又替我脱下了鞋袜。

当她再次和我面对面，略显刺眼的阳光和微凉的风掀起了蒋雯的碎发，迷住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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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伸手将她的头发挽到耳后，而她先是本能躲了一下，又有些尴尬地笑笑，最后，她的脸蛋竟微微泛起了红色。

一个牵着几个笑脸气球的男人，和一个脸蛋微红的长发美女微笑相对，在沙滩，在阳光下，折射出来的场景，一定会很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