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作业，楚子航戴上一顶棒球帽，帽檐上固定着一台高分辨率摄像头，摄像头连接手机，并打开视频通话。

下一秒，红发女孩的俏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诺诺么？我需要你的帮助。”

“是我，现在你沿着雷蒙德专员当时的路线再走一遍，我会试着复原当时的场景。”诺诺回应。

听到女孩的声音，张楚岚向后倒退，快速远离摄像头。

“别躲了，我从玻璃碎片的镜面看到你了。”诺诺冷冷地说道。

张楚岚僵在原地，被发现了！

“没什么，这不是怕干扰师姐你侧写嘛。”张楚岚笑道。

红发女孩质问：“当时为什么骗我二月四号是你生日？”

她才从芬格尔口中得知，今天才是对方真正的生日。

“嗯哼......那其实是为了激发你的求生欲，我故意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张楚岚清了清嗓子，他确实没骗对方，二月四号确实是他生日。

“骗鬼啊你！”诺诺怒喝，亏她临死时都这么惦记。

见女孩语气有些怨愤，张楚岚双手合十：“我真错了，先把任务处理完吧，等回学院，您爱怎么骂都行。”

楚子航听着两人拌嘴，不由得露出笑容，一个是自己的朋友，一个是自己的恩师，这二人的奸情，整个卡塞尔学院人尽皆知。

诺诺没再计较，将专注力投入案发现场。

“现在往前，停下，扭头，这里雷蒙德应该会回头注意一下周围的情况......。”

在诺诺的指挥下，楚子航完美复刻了雷蒙德的行径路线，并指出资料遗失是在他身亡之后的几分钟内，而且窃取资料的家伙，是一个心里慌张的人类小贼，他驾车离开，留下一条从火车南站C2出口延伸出去车辙，这道车辙很深，表现出了嫌疑人极度慌张的心理。

“窃取资料者是个人类么。”张楚岚陷入沉思。

他脑海中大概脑补出了一个画面，龙类发动言灵使火车站坍塌，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雇佣了一个人类拿走资料。

鉴于龙王诺顿过去扶持人类称帝的史实，这次的案情完全符合龙类的行动，喜欢背后操控一切。

这时，诺诺突然说：“还有一种感觉，当时还有第三人在场，这个人就站在你现在的位置，一直没有移动。

他一直看着小偷从雷蒙德手中夺过文件，那个小偷一路脚印，在这个位置打了个弯，明显是发现了令他惊奇的东西，很明显是个人。”

“什么样的人？”张楚岚赶忙问。

“不清楚，痕迹太少，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诺诺摇了摇。

“诺诺，辛苦你了。”楚子航关闭视频，又见身旁的张楚岚一脸凝重，他从未见到过对方会露出这种表情：“师父，你在担心什么？”

“这次的敌人并不简单，你可能没跟血统纯度极高的龙类战斗过，像龙侍那种次代种，根本不可能造成这种规模的破坏。”张楚岚不禁回忆起当时杀死的第一次龙类。

整个战斗过程，次代种的优点是皮糙肉厚力大无穷，并未展现出在言灵方面恐怖的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