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在旁的曹豹当即站出来抱拳,“这必是好时机!我们应当立刻出兵,阻断曹操的去路,让他不可回援兖州。”
“如此,可以将他拖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无形之中,便是消耗其军心,振奋我之士气,而后下邳必然可守住,甚至能拿回失去的城池!”
“主公,此事还需再思量,”陈登冷不丁的说道,奈何他生得太过白净英朗,年纪很轻。
如此面貌军中将军向来多有不屑,又因两方本属不同派系,引来了一片嗤笑。
曹豹顿时冷哼道:“元龙善于政,却不善行军打仗,我军连日守城,曹军士气高涨,声势浩大,攻城兵马源源不绝,早已让将士士气低下。”
最重要的是,曹操这支兵马并非是不义之师,是以百姓与将士心中流言四起,不肯卖力。
说白了,就是曹操的檄文非常有效用,很多将士也觉得害人父母,遭致此仗,却还要卖命守城,心中已经极为不平衡了。
只是当着陶谦的面,曹豹说不出口来。
“若是此时不攻,唯有弃城保存兵力,退守郯县。”
但是郯县,可没有这么高的城墙,那时候士气将会更加低落。
“元龙,你就算不领兵,却也应该明白兵败如山倒之理,一旦将士军心崩溃,那就真的是山崩一般,无法挽回也。”
“将军……”
陈登表情淡然,依旧是双手合拢在袖中,执礼而拜,颇为冷静的说道:“在下不通兵法,不曾带兵,但是明白据险而守当是优势,如今虽艰苦,却也可勉强而守。”
“若是出城去,便是求变,变数好坏不可测也,万一逼得曹军弃兖州而攻徐,岂非适得其反?”
“在下看来,还是按照原定之策,据守待援。”
“待援?!”曹豹胡须一吹,略微粗犷的面容上浮现轻蔑之色,盯着陈登道:“咱们现在能靠自己,为何还要待援?”
“再者说,哪有援军!?当初会盟时说好共为大汉,如今无非是各自争夺地盘,各自为政,其余诸侯嘴上说得好,真到此时,有谁肯来援?!”
“根本没有援军!”
曹豹怒喝之下,火气已经起来了,但他在情急之下,却有一句话触动了陶谦。
此时的陶谦,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错,现在可以靠自己,为何还要等待那不可能来的援军。
至少攻出去,士气也能挽回些许。
否则真就是坐以待毙了。
“攻!”
陶谦面色一板,往日在堂上为政时那等慈祥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历战多年的严肃与威严,眼中浮现,都是自己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
“曹操将兵马据守于各处要道,而中军退去,诸位,这是真的退军,绝不是故布疑兵,因为他赌不起。”
“他必须要尽全力退回兖州,方可保全自己的地盘,否则将会无处可去,曹操已经慌了。”
“如此,全军当冲锋也,兵马齐动,取曹军!此战必胜!”
“此天赐良机,战场瞬息万变,雄者当勇猛精进也!!”
陶谦大手一挥,当即下令,出兵!战!
……
陶军出城而追,在几十里后,遭到曹操伏兵合围,死伤大半。
“怎么,会这样……”
衙署正堂内,陶谦听闻到消息,丹阳兵被杀得丢盔弃甲,牙都要咬碎了。
攻出去被埋伏,中了曹操奸计!若是不攻,士气全无,同样是将城池拱手相让……
如之奈何?!这徐州城,难道真要拱手让人!?
其余人退回下邳,紧守城门,而曹操此次,则是大军兵临城下,直接将营地又推进了十里地。
日夜威胁!
让下邳城守将军士可谓是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