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一败涂地。
夏侯惇军中,韩浩早已得知陈宫叛乱之事,经过数次暗中察明,已然确定此事,以自己性命担保陈宫必定有问题。
于是夏侯惇下令,设计让外寇来攻。
是以这一日,夏侯元让虽然离开濮阳,但命韩浩特意换了濮阳城防的士兵,同时伏兵在城外。
陈宫果然不察,开城门迎吕布。
得以大胜!
知晓外寇来攻之敌是吕布的时候,夏侯惇甚至还想再追出去,不过被韩浩拦住,两人甚至因此有些怄气。
毕竟此次乃是极好的机会,一旦杀了吕布,名扬天下也!
但韩浩认为,死守城门才是最重,不可刻意追敌,若是逼急了反而会中计,吕布麾下将士居多,兵卒悍勇,虽然夺濮阳失败,但仍旧还有成军之力。
他可以再奔逃,取小城容身。
唯有严防死守,才可让濮阳无懈可击,让吕布断了念想。
他是远来之军,背后并没有兵粮支撑,不久之后就必然会撤去。
夜晚。
濮阳内城门楼内,卸甲的韩浩自门外走来。
此人气息平和,面容严肃,胡须连边但是并不浓密,一看便是时常修理,十分整洁。
长发绑在脑后,身穿武服劲装,大步流星的到夏侯惇面前来,抱拳道:“将军,我来请罪。”
“你何罪之有?”
夏侯惇立起身来,斜靠在了榻上扶手处,表情戏谑的盯着眼前人。
“今日如此据理力争,让我在军中将士面前颜面扫地,韩都尉现在好大的威风。”
他一边说着,却还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韩浩去左手侧的案牍上坐下,同时那种挑衅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变得正色起来。
“将军……主公如今在徐州作战,濮阳不容有失啊。”
韩浩还是解释了一句。
“是,所以我说你无罪,”夏侯惇又咧嘴一笑,“我已下发军令至各营地,日后行军作战,若是有所不妥当死命谏言,我即便不纳,也绝不会治罪。”
“大战之中,必须理智,而一人若是可掌控全军之志,是好事也非好事。”
韩浩疑惑片刻,虚心问道:“将军何意?”
“若是我百战百胜,我麾下兵马必然也是百战百胜。”
“但若是我中了计策,又有何人能点醒我呢?你做得很对,”夏侯惇金刀阔马的坐了起来,表情严肃而郑重,深深的看了韩浩一眼,“你不光无罪,还有功绩。”
“濮阳的确,绝不可失。”
“陈宫已出逃,我并没抓住他,但他的宿卫招供,此事还与张邈有关。”
陈公台,果然是有本事之人。
见状不妙早已经抽身离开,即便早早知晓他内乱,也因战事而功亏一篑,可惜。
“不错!”韩浩再次起身,对夏侯惇抱拳鞠躬,“将军,末将之所以来请罪,便是此事。”
“此前,鄄城屯田校尉徐伯文举荐在下为屯田都尉,是以因此欠下人情,他曾与我言说张邈与陈宫之事。”
“之前查到陈宫之行,也是他告知,末将想着,此事若是查错了,不可害了伯文,于是便说是自己发现。”
“现在看来,应当归功于他。”
“哈!”
夏侯惇短促的笑了一声,“好个徐伯文,孟德真没看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