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推测对方应该是个很厉害的钢琴家。他本能地想要鼓掌，不过当他注意到许大茂的表情时，他乖乖地管住了自己的手。

桔首似乎完全没有为没有掌声感到尴尬，他热情地招呼二人在他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为二人倒好水后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在桔首倒水的时候许大茂简单地扫了一眼对方的桌子，仅有的几样物品摆放地非常整齐，唯一显眼的只有一个相框。

里面放了一张哥德小童的照片，看到照片里哥德小童偏暗的肤色，许大茂心里也就清楚了她的身份。

“你们是许大茂和何雨柱吧，我的名字是桔首，你们应该都听过我的名字了。”

许大茂和何雨柱一起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滕老派我们来和您见一面，但没说具体的原因，所以我们也并不清楚我们要和您谈什么......”

许大茂想着直接让对面亮出他的牌就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现在应该是桔首来讨好她们。

“我知道，我也只是想和组织的朋友们打下招呼，随便聊聊，不过在开始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先取下你们的伪装膜。”

桔首的目光落在许大茂和何雨柱的身上，好像要看穿他们原本的肤色。

何雨柱闻言愣了一下，一是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二是这个提议听上去很不安全，毕竟桔首到现在也没有展现出能让他信任的点。

不同于何雨柱，许大茂二话不说就关掉了伪装膜，雪白的毛发慢慢显露出来。

桔首看着许大茂外貌变化的过程小小地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在伪装膜之下，这个六尾有着如此独特的毛发颜色，只看了一眼就令人难以忘怀。

等到跟着许大茂动手的何雨柱枯黄的叶子也显现出来后，桔首才收起了他打量的目光。

“因为我想要和‘真正’的二位认识所以才提出了如此无礼的请求，还请二位见谅。在我们的合作成功之后，你们就可以随心不用任何伪装走在街上，我也希望你们能先找回事件发生前的生活状态。”

“我还没有同意过要和你合作，滕老说你可以说服我，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许大茂的语气里的逼迫意味越来越重，她对桔首这些在她眼里完全没有意义的行为已经不想再忍了，她只想要早点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感受到许大茂释放出的冰冷气息，桔首连忙笑着表示自己这就开始向她分析。

“首先我想知道，你们对变异者的历史有多少了解呢？”

“自古以来史书记载着很多有关变异者的事迹，不仅仅因为变异者的外貌与众不同，更是因为在变异者身上总会发生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这些奇闻轶事被听闻者记录下来，有很多都变成了流传在民间的故事。”

许大茂轻轻地咳了一声，她总觉得桔首又开始绕圈子了。

“我们都可以同意的一点是变异者的确是很早就存在了，至少不是十几年前突然间诞生的。但问题是变异者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什么时候？”

许大茂默默摇了摇头，她自然不知道这种不知所谓的事情的答案，不过总算知道了这就是桔首做事的风格，无论干什么事情总要先给你好好展现一番，这一次怕又是为了展现他的博学。

“我查阅了很多资料，然后发现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大概在一万年以前我们的祖先才学会了使用文字，我们在研究先祖的时候能够回溯的最久远的年代也差不多就是那附近。而我在那些史前的文献里有一个小故事，里面讲到了一个种族为化石翼龙的部落首领在大陆东方横征掠夺了大量土地，而这个首领除了残暴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紫色的皮肤和他能将和他目光所接触的精灵化为无生命的石块的能力。不过这个‘暴君’并没有逍遥多久，很快就有精灵发现他有着致命的弱点——高音。据说高分贝的音量会让他痛不欲生无法动弹，他也是因为这个弱点被其他精灵所杀。这个故事能让你们想到什么？”

“有着超越常识的能力同时在身体的某一方面有着致命缺陷，如果那个化石翼龙真的存在过，那么他应该是一个能力者。”

何雨柱明白了桔首想要传达的意思“就算他真的存在过，而且是个能力者又能说明什么？”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就说明变异者包括你们之中的能力者都是和所有普通精灵一样同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两种类别的生命并不存在先后关系。”

“然后呢？”

许大茂顺着桔首的话回应道，她知道这是让桔首快点叙述的最好方式。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相安无事直到十年前被不知原因的理由所打破，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病毒让你们成为了对社会安全性具有极大威胁的不法分子。与其说这一切是自然发生的，我更愿意相信有人在背后促成这一切，或者说计划了这一切。”

“这个方向我们当然也有考虑过，可是萨立德病毒的爆发范围不是某个镇子或某个城市，而是发生在整个大陆上，什么样的精灵或者说组织能够引发这一切并且还有政府帮助他们搜捕所有的变异者，这怎么想也......”

何雨柱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桔首的想法，他瞳孔紧缩，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猫头夜鹰。

许大茂也倒吸了一口气，她还真的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