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地方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传闻,父母会借此吓唬孩子们来停止他们哭闹。在泗水镇也有这样一个传闻。
顺着小清河一直往镇子外的方向走去,在镇子的边界有一栋显现着上世纪风情的老道场,谣传里面住着一个男人,只会在深夜出门,啼哭的小孩要是被他看到一定会被他抓去吃掉。
看着杂草丛生的小院子,旁琨想起了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一个人在夜里闯进道场,差一点被吓得再也离不开这个院子。
当时他的师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一把把旁琨提了起来,旁琨吓得闭紧眼睛疯狂地挥舞着手臂。
徒劳地扫了一阵发现对方没有反应后慢慢睁开了一只眼睛,但却正好和他师傅冰冷的目光相对,立马吓得晕了过去。
这就是他和快拳郎何颂的第一次相遇,旁琨想起这件事情有挠了挠头,那时候他一昏过去就在师傅家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发现父母找了自己一个晚上。
在知道吃小孩的恐怖男人的真面目后,旁琨颇为自豪地把它视为自己的秘密,还时不时地去骚扰何颂。
一开始何颂总是直接把旁琨“请”出屋子,但到了后来他发现这个孩子倔的不可想象,就默许了旁琨随便进出他的屋子。
“不知道师傅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
推开屋门进到熟悉的过道,迎面而来的是房子很久没有打开会有的特有的霉味。旁琨记得自己之前有一阵还特别喜欢这个古怪的气味,因为这气味让他莫名感到很安逸。
师傅的屋子从来不锁门,因为奇奇怪怪的传闻也不会有人冒然闯进来,至于小偷,要是偷到了这里准是会在第二天被发现全身捆绑着扔在事务所门口。
“师傅,你还是一天到晚窝在家里啊。天啊,我怀疑要是有一天流星撞到道场来你会不会逃走......”
旁琨一把推开身前的推门,到了整栋道场唯一被整理地异常清洁整齐的房间,看到了一只快拳郎盘坐在地上,紧闭双眼,丝毫没有被旁琨影响。
怎么说呢,旁琨的师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一个宅的可怕的老宅男。
看到师傅在冥想,旁琨也不在打扰,而是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时而也闭着眼睛和何颂一起冥想,时而忍不住站起来屋里屋外地走着。直到快到黄昏的时候,何颂才睁开了他的双眼。
“你怎么回来了?看样子好像遇到了什么事?”
何颂慢慢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同时扫了旁琨一眼,注意到了旁琨苦闷的样子。
“嗯......师傅,我想你教我一些厉害的战斗技巧。”
旁琨的话音刚落,何颂的拳头猛地向着他的方向挥了过,旁琨尖叫着挪了一步。如刀般的拳风划过他的脸颊,让他的脸隐隐作痛。
“喂喂喂,师傅不用那么快开始吧,按照常理我们不是应该先谈谈这件事嘛?这拳简直是真的要命的啊!”
旁琨惊魂未定地看着何颂在他的身旁停下,他刚才打出的一拳在房间的推门上留下了一个印子,难以想象刚才那一拳要是打在旁琨的身上旁琨会有怎样超脱的感受。
旁琨咽了口口水,看着何颂一脸杀气,他开始猜测这个男人队自己聒噪的忍耐程度肯定是有上限的,今天怕不是已经把他的怒气值给攒满了,自己如果再不跑是不是就要在这里英年早逝了。
“那边的朋友要是再不出来的话,下面这一拳就不会只是打在门上了。”何颂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旁琨一脸懵逼地看向门口,门慢慢被推开后,一个让旁琨意料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我是星海事务所的探长,在追踪这只电击怪嫌疑犯,所以.......”
绛瑜此时现身也是被迫无奈。她到了泗水镇后在当地探长的帮助下通过一些路上的监控得知旁琨到了这附近,在这里坐落着一个和现代格格不入的破旧道场自然引起了绛瑜的注意。
她轻松地潜入了屋子,在这个房间门口听到了二人的谈话,但没想到瞬间就被对方发现了,而且看眼前这只快拳郎刚才的那一拳自己已经知道此人实力远比她强。
对方看起来十分不友善,想要就这样逃走估计是没有可能。
“探长?”
何颂转头看了旁琨一眼,发现旁琨已经慌得手都在抖了就知道对方应该是没有说谎“你小子在外面惹了什么事,该不会走上什么歧途了?”
“没有!没有!师傅你相信我一次,我绝对没有干不该干的事!”
面对师傅对自己的质问,旁琨着急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绛瑜见师徒二人的互动,惊讶于这个高手竟然是这个家伙的师傅。她越来越搞不清这个旁琨身上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何颂挑起眉,他是知道旁琨的性子的,要不然他早就不会让旁琨进入到这个道场方圆十里以内,但是对面的探长女士看起来也并没有在捏造事实的感觉。
“这样吧,这位小姐能否给我一个面子,二位坐下来好好谈谈你们遇到的问题。小姐你放心,这个小子在我的面前是不敢胡说八道的。”
说完何颂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旁琨一眼,看的旁琨脑子里彻底乱成了一堆麻。他要是说谎一定会被师傅发现,如果全部都照实说了,他和变异者在一起的事情怎么还瞒的住。
绛瑜不懂这二人是在搞哪一出,从眼下的情形来看,她好像也只有接受这一个选择。
于是她朝着何颂点了点头,直接开口问道:“你既然不是变异者,那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行动,还帮他们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