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不行啊，打牌技术这么差。”

流索把她手里剩余的牌扔在了地上，然后抄起一罐酒就拉开了拉环，一股气喝掉了一罐，末了还发出了“哈~”声。

她擦了擦嘴“这样我都喝不到啤酒了，你们两个不会是故意输给我，骗酒的吧。”

“再来啊，再来一把，许大茂你给我把牌洗了，下把我要翻盘。”

小茹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她的小脸已经被酒熏的红红的“你可以啊，还挺能喝的。”

许大茂扶着额，被突如其来搞了这么一通，他的睡意已经完全消散了。他看不出小茹到底有没有喝醉，因为小茹看起来已经是站都站不稳了。

但无论是打牌还是在说话的时候，她的思维好像都没有乱的感觉，这根本不是喝醉酒的人该有的表现。

后面几把，流索把规则改成了赢家喝酒，然后就变成了许大茂和小茹一直看着流索喝，但流索对酒精几乎没有什么抵抗能力，虽然只是啤酒。

她喝了三罐下去，已经不省人事，接下去的牌也完全没法打了。许大茂扶着流索让她到墙角吐了一下，小茹在这时候笑着跳起了舞。

许大茂一个没注意她竟然还跳到了栏杆上去。许大茂一下就慌了，这里可是十几层高的楼顶啊，不知道醉还是没醉的小茹就在栏杆上左右摇摆。

时不时还跳几下，几次好像都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但是一眨眼她有稳稳地停在了栏杆上。

在流索停止了呕吐后，许大茂拍了拍她的背立马冲向了小茹，一把把她从栏杆上拽了下来。

“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受什么刺激了，简直都疯掉了。”许大茂带有些责怪的语气说道。

小茹在她的怀里傻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和那几个正经的家伙不一样，会有趣一点呢。还有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疯子！”

“你喝醉了吧，还能认路吗？我带你们回基地。”

小茹挣开了许大茂的束缚，又跳到了栏杆上。这一次她安静地坐了下来，对着她脚下的都市低声说道“要是像流索姐那么容易就能喝醉就好了......”

许大茂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努力回想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刺激到了小茹，但是他努力想了很久也没记起之前小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表面上好像已经和他混得很熟得那个只会拿他找乐子、脸上总是挂着笑的女孩其实他还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心里有着许大茂一无所知得沉重的东西。

“呐，我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感觉天都快亮了。”

许大茂看着不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他能感受到阳光正在努力撕开乌云的遮蔽从后面露出脸来。一个小时过后。

他们的脚下，热闹非凡的城市将会再一次释放它在白日里的活力，而他们，将要再一次回到他们阴暗的角落里。

“插头快醒醒，你还想不想回去睡觉了。”

被小茹摇醒的许大茂被吓了一跳，他手里的拖把划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下他才回过神来。今早小茹带着他和流索回到基地的时候，正好被早起的点琛抓了个正着。

他记得当时本来脸就是白色的点琛脸色好像变成了惨白，然后他俩就被罚把整个基地清扫一次，否则不能休息。

许大茂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爽地看着一旁在擦仪器的小茹，要不是昨晚这妮子强迫他乱跑，他不仅可以睡个好觉，更不用在这里干活。

不过说起来流索运气真是好，因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所以就此逃过了一劫。

“小茹，你有没有觉得流索她...有些怪怪的，我感觉之前见到的她和昨晚见到的完全不是一个人啊。”

许大茂回忆起昨晚的场景，趁流索不在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流索姐她有天生的精神分裂症，有两个人格。一个是谁也不理从来不说话的加强版点琛人格，一个是放荡不羁的年轻版滕老人格。”

小茹说完还对着许大茂做了一个鬼脸。

许大茂一听就笑了起来，这个比喻还真是正戳中了他的笑点。

“不过我有听过流索讲话诶。”许大茂把之前流索看守他的时候发生的事告诉了小茹。

“也不奇怪，恻尘大哥是流索的指引者，也是他把流索姐从总部带到星海的，流索姐最信任的就是恻尘大哥啦。还有啊，恻尘大哥也是豪枝的指引者呢，因为恻尘大哥实力强，人也好，所以滕老给了他好几个指引新人的任务。”

小茹的话让许大茂陷入了思考，他想起了之前恻尘的逝世对豪枝造成的伤害好像是最深的。还有流索，那个从来没有说过话的人格估计也是因为极大的悲恸才说了那一句话。

“小茹，说实话，关于恻尘的事，你们怪我吗？”

许大茂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认真地看向小茹，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困扰了好久，他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出来。

“啊？”

小茹看到许大茂突然无比正经甚至还有点严肃的表情被吓了一跳：“当然没有，那都是正常人的反应，再怎么追究这件事也不能追究到你的头上啊。突然做出这种表情你是要吓我吗？”

许大茂舒了口气，小茹的话让他的心里瞬间好受多了。不过既然小茹这样相信着自己，那他是不是也该把他心里藏着的事告诉小茹。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张嘴要说出来的时候却被小茹抢先了一步“差不多都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去休息了。”

“嗯。我...”

“好了，别再想恻尘大哥的事啦，快点去休息，今天下午印帆姐还要拿你开刀，没有精神要怎么应付啊。”小茹跳到许大茂的头上拍了拍他的头，然后就跳着离开了。

许大茂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盘算着还是找下一次再找机会吧。

……

午后，训练场。

许大茂想要跳起来躲过点琛的冰锥，但是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被点琛的神通力撞飞到了墙上，两枚冰锥先后插到了墙上，都差一点就插进了许大茂的手臂里。

下午许大茂的训练对手就是点琛，许大茂现在想想，之前小茹和他的对练简直是太客气了，点琛上来每一招都是把他看成仇人一样往死里打。

对战过程中好几次他都有他的人生就要在这里结束了的感觉。而且点琛明明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打起来好像许大茂才是病号一样。

“嗯，下午表现不错，点琛的进攻好像激发了你的反应潜能，虽然还是毫无还手之力。”

印帆上前给点琛和许大茂都递了水，在许大茂他们休息的时候她一直用笔敲着手里的本子，还时不时地瞄一眼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