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说罢又道:“只是我白天时许诺了孙淮哥哥,不得他的同意不会随意出手,还请哥哥随我一同去请示。”
杨林点了点头,他也想看看,这人到底值不值自家寨主的看重。
孙淮也未曾睡,借着油灯微弱的灯光,拿着一直毛笔在薄册上写着什么。
“有时间当弄些蜡烛出来,这油灯实在费眼。”
正自语着,敲门声响起。
开了门,时迁杨林结伴而来。
“哥哥还不休息吗?有甚事待天亮再办不迟,别熬坏了身子。”
“不妨事,我正待休息。”孙淮收了笔,疑惑道:“两位兄弟可是有事?”
时迁便把自己要探知州府衙的打算说了出来,孙淮自然知道他的能力,只是贸然前去,恐有意外,便道:“知州府衙恐怕戒备森严,兄弟突兀间要去,可有把握?”
“不瞒哥哥,小弟自打想入伙时,便多曾在那府衙外面踩点,虽不敢说定能成功,却也敢道十拿九稳。”
孙淮不由侧目,就时迁这份细心和提前做的准备,得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时迁能在他的职业当中做到执牛耳,不是没有道理的。
“既然兄弟成竹在胸,去一趟也无妨,此去万万当心,情报或可不要,人却要安全回来。”
“小弟省得。”
时迁应了一句便出发,他却不从门走,打开孙淮这间客房的窗户探出头去,接着双臂运力,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杨林见状从窗户上往外瞧,只见一片夜色,哪得时迁的踪影?
却说时迁离了酒店,从屋顶上一路疾驰,待到了府衙之外,他早便观察好了,府衙后墙边上有棵树。
时迁借着这树,左右腾挪跃起,轻易便翻过了高大的院墙。
这知州府衙内部,时迁也来探过不止一次,熟练的躲过巡视的官差,来到了知州书房处。
推门而入,时迁开始翻找起信件,正找时,忽听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
敏捷的爬上房梁,时迁细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大人书房里好像有什么动静。”
“吱吱吱。”时迁忙做老鼠声音。
“原来是老鼠。”
时迁又做老鼠厮打的动静,听得门外人走了,这才下来继续翻找。
“寻到你了。”
不多时,时迁面上露出笑容来。
避过官差,时迁原路返回,亦从窗户返回酒店。
孙淮杨林一直在等,却没想到时迁回来的快,左右不过半个时辰,便怀揣几封信件而来。
“小弟幸不辱命,哥哥请看。”
孙淮把时迁取来的几封济郓两州知府的来往信件一一看了,又叫杨林看一遍。
杨林看罢,不由对时迁道:“却是我小觑了兄弟。”
此时他除了服气没有别的感觉,不说时迁能不能把这信件再送回去,只是取出来,自己带着孩儿们也未曾办到。
时迁嘿嘿一笑:“我自己往常时行些偷盗的勾当,怪不得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