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陈玉衡勐然抬头,对上了寇景微皱的眉头。
寇景道,“中州大学的创立,是一件划时代的大事,是要上承中断千年的修行,下启之后修士的。”
“但凡大业初创,立规矩是很重要的,这关系后面的发展。”
“特别是眼下修行界未有联系,学校学生只能从凡俗界招收……学生们本来就没有关于修行的任何常识。”
“而且当代年轻人性格跳脱,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话什么事都敢说敢做。”
“开头不对他们严格管教一点,以后修行高深犯忌讳了怎么办?”
“人道昌盛,仙道是要隐而不发的,不能有过多的暴露。”
“而且这一届如此,之后的新生有样学样,更胜一筹怎么办?”
陈玉衡听了寇景的话,觉得他的担心的确有些道理,点了点头又想劝他要对孩子多点信任。
年轻人性格飞扬是年龄阅历和身体激素共同决定的,等他们长大后,自然就会懂得一些道理,知道做事的程度。
管可以管,但没必要太过于严格,看到点小事就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来。
毕竟现代人的“青春期”很长,已经不是古代十五六岁算成年人,可以结婚生子的情况了。
他笑着,想要跟寇景聊一聊自己的想法。
结果寇景提前开口了。
“而校长您,作为一校之主,身负对着如今后来求道者传道的使命,更要以身作则!”
“如果你对自己,对他人都放纵起来,学生怎么办?主界修士的未来又该怎么办?”
啊?
还有我的事吗?
陈玉衡露出了疑惑震惊不敢置信的眼神。
竟然,
有人质疑自己当代伟大教育家的身份?!
可寇景实打实的在给他挑刺。
他说陈玉衡作为校长,对学生的情况并不是十分了解。
学生的情感变化因何而起?
这是作为师长需要关心的。
学生在日常生活里有什么需求,陈玉衡也需要主动去知道。
但陈校长基本上只会在校长室里逛论坛,或者去青丘国看泡澡的儿子,连今天食堂吃什么菜都有可能不知道。
……
真可怕,
这人怎么这么较真!
陈玉衡心生退意,也不敢再和寇景聊了。
现在寇景还顾虑着自己校长的身份,所以只是在提意见,万一后面说嗨了直接噼头盖脸的骂起来怎么办?
要让学生看见校长抽泣着跑出教师办公室,又得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这种被人“关心”的痛苦,还是让学生和其他老师来承受吧!
“我有个问题。”
被寇景说了好一会,陈玉衡总算找到机会打断了。
“寇天师当年怎么说服的拓跋焘皈依道教?”
是被迫的吗?
还是人犯贱?
寇景沉默了。
“人主企何他人同?”
寇谦之纵有万分本领千分口才,也拿人间皇帝没有办法。
他只能拿出自己仅有的温柔,循循善诱,才能在皇帝的准许下,涉入到凡俗朝堂。
就此,沦陷一身修为,终生道途。
如果当初不执着于仙道的衰落,像成公兴那样来去潇洒,寇谦之应该抓住天地灵气衰败前的最后机会,飞升而去了。
陈玉衡见他回忆起了往事,干脆的走了人,免得又被一通说。
陈校长这么大的人呢,哪能被批成小孩模样啊!
回到校长室,陈玉衡先给系统自己的委屈,然后搓了搓手,打算搞“哀兵必胜”,把这个月的第二次抽奖给用了。
上次忙着寇景的事去了,倒没有立马抽第二回。
转盘转动,随后停止。
“嗯?”
陈玉衡看着新到手,外形像极了传世古董“葡萄花鸟纹银香囊”的东西,再次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丹炉内炉,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