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超左堵右捂的,总算过了程观礼和老丈人这一关。
当天下午回到家里后,趁着媳妇去中院的空当,专门跟老妈说了要去津门干生意的事。
“妈,这事我都不能跟秀秀说,她心里只有娘家爹妈,就说这炸酱面馆的生意吧,一开始可是您和我岳母一块打理起来的,现在倒好,成我老丈人说了算的了,我这回要去津门跟建文建武合伙干大的!”
陆大妈问道:“你跟他们干什么生意?靠谱吗?”
“妈您放心,年前我就考察好了,不靠谱程叔能在家里守着,放心让建文建武两人去吗?”
“到底是啥生意?”
陆永超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从门口经过,这才用手背挡着,附耳低言道:“走私电视机,二百多台!”
“啊?!”
“嘘!您小点声!都不知道,我就告诉了您一个人!”
“那那那那……”
“放心!”陆永超见老妈吓得打哆嗦,得意的笑道:“一点危险都没有!”
“真的?”
“当然!牵头的就在海关上班,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了,挣钱的很,一次都能让我成万元户!你看建文建武,都不顾找媳妇了,人家挣了大钱后,不愁娶不到好女人,我就不说娶媳妇的事了,真挣了钱,肯定不再看老丈人的脸色!”
陆大妈还是有些不放心,“那,那早晚都得出事啊!干个几年后肯定会被别人知道!”
“害!谁跟他干几年啊?挣一票大的我就撤了,人无横财不富,马无野草不肥,我这是发个外财就回来,以后规规矩矩的自个干大生意,至少比程观礼干的酒楼还要大!”
“那多久能干完这一桩买卖?”
“我已经见过鬼子,销路也都安排好了,最晚半个月,最快三五天我就带着钱回来了!这几天你去炸酱面馆盯着,帮我拖住老丈人和秀秀,别让他们打扰我。”
刘大妈想了想,勐的点了点头。
“行,去吧,你老丈人说程德海人不行,那是他这一两年里被观礼迷着了,只要不跟观礼站一边,其实仔细想想,人家程德海不错,至少没有害过咱们,他跟观礼之间的恩怨,咱才不掺搅呢!”
“也是,他们两家有仇,咱们是个外人,不偏不倚的看,其实两家一个比一个心狠,观礼也不是个好心肠的人,把人家爷仨的工作给弄没了,生意给弄黄了,还差点气死程二叔。”
“害,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房子的事?说实话,虽然国家把观礼家的祖宅分给了咱们,但他心里肯定放不下,等逼走了程德海后,少不了还得对付咱们,其实咱们跟程德海是一条船上的人,都是占了观礼老祖宗的便宜,他既然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以后就不会对咱们多好了。”
“所以说我现在得去干大生意,得在胡同里仰着头走路,不能一辈子被老丈人呼来喝去的。”
“那你现在就走吧,秀秀那我替你瞒着。”
陆永超匆匆忙收拾了行李,临出门又嘱咐道:“我爸出门熘圈了,他回来后别告诉他我去津门干什么生意,他的立场不坚定。”
“知道了,不让你爸那个蔫不拉几的人跟着掺和!”
陆永超走后,刘大妈对儿媳妇秀秀说陆永超去津门考察去了,不是去干生意。
至于陆永超为什么要那么做,是因为想给俩孩子挣钱,不想给俩小姨子挣。
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一点都没错。
刘秀秀虽然处处维护娘家爹妈,但因为炸酱面馆的事,她心里也有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