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嗯......
“哦?孙儿何故叹气?”颠簸的马车里,赵祐提了提手上拿着的竹简,轻轻的笑着询问道。
“我。”靠在丝质软和布匹上的杨景轻吟了一声,停顿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家祖翁。
因为经过长久的思考,他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惯用高高在上的视角来评判这些事情的人,他历史学的并不好,这辈子又生在大富大贵的世家大族。
没有经历过汉末百姓于荒芜的田里刨食的苦楚,没有上过战场不能明悟战场的残忍,有常人认同的观念,会同情此间逃难的人群,会厌恶贪官污吏,可随着越来越多的直观印象,以及越来越多的震撼视觉冲击,其心中不由言语的悲伤就愈发浓重。
所以同情这种话他说多了也没什么用,嗯.....
“孙儿没什么...”
“你啊......等再走俩日就应该快到接应的县城了。”
......
又经过了俩天半的行程,杨景他们一行人到达了赵祐提前书信表明的接应县城。
杨景他们刚一到接应的县城城门,留守接应他们的管家私属,就引着他们去落脚点见一见杨景的族舅了。
...
杨景跟着自家祖翁下了马车,就步行到一临时落脚的院门口,立在迎接的赵氏本家族人面前。
视着第一次见面的俩位中年赵氏族人,杨景随即用着标准的礼仪向其行礼:
“杨景,拜见俩位舅父。”族舅父。
俩位族舅并没有立马就上前关注少年。
而是朝着杨景笑着点了个头,就先行至自家祖翁的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寒暄的关切唠了几句,才领着嘴角洋溢的笑容,落到杨景的身前握住了他的肩膀,上下打量并夸耀。
“伯父,你们一路上舟车劳顿,吾们还是先行进院子里歇息一俩日再启程吧。”赵祐的辈分可是大的很,他们此些前来接应的族人都是赵祐的子侄。
“善,我们先进去,刚好我还有些事要嘱咐汝去做一下。”
“是,伯父,吾们快进去说。”赵岩满脸的喜愉,亲热地拉着赵祐的手就把杨景他们带到了院子的内堂。
内堂里。
盘膝而坐的赵祐开口了:“子毅,我先前书信于汝让汝购之的粮草可有买?”
少年的舅父,赵岩,字子毅,其恭敬地回道:
“回伯父,有的,子毅购之不少,可是伯父,此些粮草堆放于此好似没啥作用乎?”
披着宽大的衣袍的赵岩、赵沿俩人都颇为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在临时落脚的地方买些粮食呢?
“呵呵,买其粮草当然是有所作用的,等会拿此粮草去救民施粥,顺便把我这几天所写的一首小诗小童谣传颂出去。”
“嗯?童谣?粮草?”仿佛明悟出一些的赵岩,等从赵祐的手中接过竹简一观后,顿时了然一切,泛着脸上的笑容,大声的道:“子毅,知晓该如何去办了。”
说完这句话后,赵岩手拿竹简,大步地走出内堂,准备亲手去办这件事儿。
等临近快走出内堂大门的时候,赵岩还不忘回首朝着杨景慈爱的看了俩眼。
整的杨景都不由得身子颤了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