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某才有罪!昨夜赵府,公召见于某,令某好生操练护院,好生辅佑少君。而某刚至此地,只顾清闲,护院都未曾先去看一眼,也更未曾与齐涵等一同教他们,以至其散漫的纪律于少君面前,殊不知少君之难矣,某真妄为少君之长辈,某...愧对于赵公之信任,更愧对于少君之礼待!”
这一听,杨景倒吸了一口冷气。
艾玛,自己好像玩脱了!
...
稳住,稳住。
话说我该怎么接话好呢?
“伯牙叔,严重了,不至于此,不至于此,伯牙叔依旧虎背熊腰健如虎,人才武功也是万中挑一,以后景就请多劳烦伯牙叔矣。”
“唯,周伯牙自当竭尽所能,以供少君驱策!”
“善,景还幼,以后就多请伯牙叔矣,伯牙叔快快入坐乎!”
“善。”身材魁梧,血气依旧方刚的周凌也不故作矫情,就由杨景扶着其手臂慢慢入坐。
只不过就在周凌即将入坐之时,其那一双杀气腾腾的凌厉双眼,狠狠的瞪了俩眼那仍旧有些许嘈乱的私兵,就仿佛似要将那些特别吵闹的面孔牢记在心中,等出了这个门再狠狠的操练一番!
...
陆续将三人都妥善安排好后,杨景才堪堪坐回首位,松下了那绷着的脸。
呼!
轻轻叹了一声的杨景,说实话,他心里异常复杂,还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面对外祖的门下,既自己的长辈,这样的话并不实用。周凌已四十有九,是个人精了,他不吃这一套。
毕竟外祖的手下,并不像齐涵完全就是自己的手下。
而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维系与祖父的这份血缘关系,继而不断从便利中跟外祖的门下们,熟悉、交流,直到完全有能力承担这份家业为止。
不过无论怎么讲目前问题都不大,优势在我,只要自己别太浪就好。
嗯...
微微想通了一点后。
杨景朝着一直守着下侧的赵永管家道:“久忠,给其下诸位加餐,顺便烤羊端上矣。”
管家领着俩家奴,按照着杨景之前所吩咐的,将烤的酥脆的烤全羊架在了带进来的青铜器物上。随后用小刀割下了一块大羊腿,恭敬地放在了杨景的案几之前。
闻着铺面而来的香味,真当馋人呐,杨景拿着一把小刀独自切下一小块,一口食之。
“真不枉令久忠下如此之多的佐料,久忠,速速割下美腿,给三位送去,此羊肉真当美味,不可不尝!”
“尔等谢过少君、主君。”
“诶。”杨景摆着手,表示不算什么。
杨景再吃下俩口杨肉后,扬起了略作沉思的面容,然,大声道曰:
“羊,亦还有羊身,我台下也亦还有三张单桌,伯牙叔,汝觉应当何如?”
“哼哼......少君问某,某自当知无不言,主设单桌,定当是想寻得人才,可人才难寻,且其下能做某之左侧的人恐难寻矣!”
此言,周凌可不是盲目自大,是自信。
因为很多新收的这些私卒多为凉州所来,凉州之人所读经书甚少,能读书的人不是寒门就是世家,即便是落魄了,既在凉州当地豪族当一门客不好么?又何须舟车劳顿远离家乡呢?
或许武人兵卒倒有一些。
另外他周凌的辈分太高了,能跟他周凌同坐的人不多,要是真碰巧遇见那种有真才实学的,是个人都会惜才,又何况识大义的周凌呢!
杨景颔首赞许:“是为伯牙叔所言,台下可听否,可有能者自荐之,我无虑先前所为所作,只要台下有经义、策论、诗辞、占测凶吉、武师及其它有能者皆可上前一试,汝等只需主家我满意,即刻有上座,或亦台下三人满意也亦可有上座,若实在没有特能者,但拥可匹五人之勇士,也可得到肉食为赏或曰一伍长。好了,我言至,可始矣。”
杨景言罢,原本被周凌亦能杀人的气势吓得寂静无声的私卒们,开始了窃窃私语。
这些都是以后当嫡系养的兵,所以杨景还是颇为用心打算的。
同时,也有一定的心里预期。
之前是因他年幼且私兵不多,直拖倒现在才正式点。
能从这二百五十来人里弄几个力士或善射者就已经挺不错了,毕竟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回头还是多找找时间多撬...不是...多寻名士或外祖客将吧。
“主家,洒家愿意一试。”
“哦?勇士,汝等是第一个上前来乎,勇气可嘉,汝且说说,汝有何能者。”
“洒家别的不说,吾能力负四百斤,能以一当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