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的画作满足原创,以及真切的带来认知上的冲击这两个条件之后才能为他收割影响力。
在这个基础上,无论满足条件的是主题还是画幅,亦或是环境要素,都包含在内。
最简单的两个例子,正面就是《教皇》。
这幅画出现的场合也好,内容也罢,基本上都对观众产生了强烈的认知冲击和震撼。
因此它能够为培根提供大量的影响力。
反面的例子,就是他卖给古斯通的《伊基尔斯冰山》。
这幅画的画法本身是培根依样画葫芦学的古典派系,为的是让古斯通对自己产生兴趣。
虽然它同样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但因为古斯通在这之前已经拿出了一副相似的作品,所以培根的画怎么样都无法跳脱“临摹”和“非原创”的标签。
所以它不能为自己提供影响力。
在综上所述的排查之下,培根能够想到的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有人正在观测《教皇》,并被它影响了。
第二,自己卖给查尔斯的某张画,被人观测且受影响了。
前者不太现实,这幅画如今已经被威尔逊塞到博尔顿大学图书馆杂物间里吃灰了,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了。
......
“陛下?”
阴影中的兰斯洛特六世懵然回神,疲惫的点点头:
“这么说,你更认可查尔斯被神眷的可能?”
“没错,灰烬教会那边对此异常愤怒,我们的催眠师也大多遭受了强烈的污染伤害,变得神志不清。”
“王庭的武力虽不及北方,但也已经是巅峰境界。”
“根据查尔斯殿下的描述,‘祂轻微穿过’便可让我们饱受如此损失,就连已经达到七阶的【屠夫】都无法察觉到任何异常,这样的事......”
阿道夫深深地低头:
“我认为只有神才能做到。”
“或许,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这是一次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兰斯洛特六世从王座之上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一阵古怪的白噪让阿道夫头痛欲裂,他看到兰斯洛特六世站在自己身前。
这位帝王的阴影在月下疯狂,阿道夫并未退却,而是硬着头皮高声道:
“陛下不满教会已久,或许我们能够借此将所有属于王室的东西拿回来!”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兰斯洛特六世的声音化作实质,如同一块被拉长扯拽的橡皮泥,阿道夫低着头,铁腥味的血顺着他的人中滴落在王殿的红毯之上,看不出颜色的差别。
噪声家然而止,阿道夫终于抬起头,兰斯洛特六世静静的坐在王座之上,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摆摆手:
“无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只要支持查尔斯,我都不会阻拦你。”
“他最近变化很大,或许真如你所说一样,得到了神眷吧。”
“其他人还在注视着他呢,如果你真的有心,就帮查尔斯修剪修剪枝叶吧。”
“我的儿子我清楚,他不擅长这个。”
“陛下,那这幅画......”
“留下来,用不着你操心。”
阿道夫重重点头,小心翼翼的合上了门。
兰斯洛特六世转过头,认真的看着那副自己儿子用三万卡朗买下来的《王冠》,脸上露出罕见的困惑。
“这,画的还真像我啊。”
如果此时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幕,必然会被兰斯洛特六世的异状吓昏过去。
因为,他的脸,和那副《王冠》上的扭曲面容,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