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飘絮快乐的像只小燕子,在樱花树之间自由的穿梭着。
柳生雪姬穿着红色的和服,斜倚在栏杆上。
不用说什么,红衣美人,乌发雪肤,她自己就美的像一幅画。
柳生雪姬掏出衣襟中的短笛,吹奏一曲扶桑的民谣。
原本欢快的乐声被她吹奏的哀婉至极。
正在樱花中快乐玩耍的柳生飘絮也蓦地停住,小步跑向柳生雪姬。
柳生飘絮坐在柳生雪姬的对面道:“姐姐,你的笛声一点也不快乐?”
柳生雪姬双手交握,背过身去,说:“小孩子,你懂得什么?”
她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舞。
她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每天烦恼的事情无非是,今天早餐是吃莲蓉糕还是绿豆饼,好想今天出去放风筝但是今天下雨了。
小孩子其实是最无忧无虑,她们什么都不懂。
其实,这个也得分哪里的小孩子,如果是农村的小孩子,十五岁了,估计都下地干活了,女的甚至都嫁人了。
只是柳生飘絮她出生在大家族,无忧无虑,接触的事情也不多,所以看起来像个单纯的小孩子。
柳生飘絮托腮,像个小大人般皱起眉头,争辩道:“我至少懂得什么是快乐,什么是不快乐。”
柳生雪姬转过身体,面向柳生飘絮。
淡淡的娥眉轻轻皱起,柳生雪姬道:“我在想一个人。”
她的目光看向远方。似是要透过漫天的樱花去思念一个人。
柳生飘絮好奇的问道:“是你的爱人吗?”
她像一个好奇宝宝。
柳生雪姬淡淡的瞥了柳生飘絮一眼:“人小鬼大,不害臊。”
柳生飘絮笑的眉眼弯弯,人小鬼大,这是在夸她吗?
“我是很机灵的啦。”柳生飘絮反驳道。
那般的洋洋得意。
柳生飘絮戳了戳姐姐纤细的腰肢,笑的有几分狡黠:“姐姐,你刚才在书房画的画,我瞧见了一点,依稀是一个男人。你画的可是你的爱人?”
柳生雪姬颇感到有些无奈,太阳穴有些突突的疼。
“飘絮,姐姐已经这么烦了,你就不要再管我了。”柳生雪姬无奈的说。
柳生雪姬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和妹妹探讨一番人生。
柳生飘絮有些忧郁,淡淡道:“真奇怪,女人大了都为了男人烦,以前母亲为了父亲烦,现在你又为了另外一个男人烦。”
“我才不要找麻烦给自己呢。”语气轻快,有着小孩子的无忧无虑。
柳生雪姬在樱花树中慢慢踱着,樱花飞舞。
她宠溺的对妹妹说:“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之后就会知道,这种酸中带甜,酸楚中带着苦涩的感觉,就是情。”
世间千百字,唯有情字最伤人。
柳生雪姬的话语中带着无限的酸涩与苦楚。
柳生飘絮一听就乐了,她现在还是一个乐天的小孩子。
酸楚中带着苦涩的感觉,这不便是放坏了的甘草甜饼吗,她觉得她已经掌握了‘情’。
柳生飘絮欢快的对姐姐说:“我宁愿要一块豆沙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