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七章 从此换新天、真人来催单(2 / 2)葫芦不是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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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真人向求真眉头不展,想想此番撒出去二十余万两白花花的银子,顿时心疼的直抽抽。

当下真人不发一言,只一挥手,除去留手几名真修,余者尽数回返后山。

后山谷地之中,一侧岩壁上天然与开凿的洞穴五十余,掌门真人老早便选好了一处开阔洞府,内中布下符阵,只待法器送到,便能以信力驱动祛魔存真之阵。

闲言少叙,薛振锷跟随真人步入洞府之中,便见内中开阔处布设枣木地板。

一旁师父袁德琼道:“真人此番舍了老本……这雷殛枣木真人藏了几十年,原本想着给真武一脉多留些法剑,这下全做了地板。”

雷殛枣木?这等优质法器材料殊为难得!

不曾入道前,薛振锷本以为雷殛木便是雷雨天被雷电噼死之树木。待入了道才得知,根本就不是这回事!

所谓雷殛木,乃是人世间有精怪成了气候,引得天雷落下。那天雷将精怪噼死之时,恰好噼在一旁树木之上。是以,雷殛木除去被天雷所噼,其上还沾染有精怪之血。

这二者叠加一起,才算作雷殛木。倘若单纯为天雷所噼,以清微雷法之能,只消雷雨时引天雷噼落,便可造出无数雷殛木,又哪里会这般难得?

薛振锷知晓雷殛木难得,定睛看去,便见地板上蚀刻一圈彼此勾连云篆,又以金水灌注,涂抹朱砂,正中心笔画交织,恰好露出容纳法器之处。

掌门真人缓缓将法器放在正中,举手招来王振良确认一番,当即转动机括,只听得‘咖喇喇’声响中,那法器缓缓转动,上面数字盘反向转动,周遭云篆符阵光华流转,有旋即隐去。

真人负手而立,盯着那法器不言语,余者皆不敢言。

待过得片刻,向求真深深吸了口气,叹道:“好生纯粹的灵机啊。”

刘师兄自外间快步而来,稽首禀报道:“真人,山顶自生气旋,雾霭随之兜转。弟子怕此等异象,必引得别派窥探。”

“无妨,这等法门瞒上一阵就不错了,哪里还能一直瞒着?”顿了顿,向求真看向四周:“尔等舍了培元丹、静心符,只以功法修行,试试这信力到底能抵用多久。”

出去薛振锷、王振良与掌门真人,余下众真修道人纷纷寻了角落趺坐,闭目静心修行起来。

王振良一直伺候在那法器之旁,薛振锷凑将过去,便见那读数盘转动的愈发迅速。

王振良掐指估算,转头冲着真人道:“真人,这般消耗实在过大,不若请逐个师兄、师叔尝试。”

向求真一琢磨也是,当即喊停。

真武真修苦哈哈修行这么多年,从未在如此充裕灵机下修行,便是真人开了口,又哪里是一时半刻停得下来的?

向求真动了怒,一通踢打,这才将众人撵出,而后再召唤逐个真修入内尝试。

薛振锷气海脆弱,不敢修行,就在一旁帮手。

这一番测试足足花去两日光景,薛振锷还能偷空小憩一场,王振良却足足熬了两日夜。

待到第三天,王振良顶着黑眼圈给出了结果。

比照香火愿力计量,三丝信力可得一丝精纯灵机,炼精化炁弟子每次吞咽金津玉液吸纳一丝,行小周天一次可将这一丝灵机转化为丹田气海中一丝真炁;

炼炁化神师叔行大周天,每次吸纳十二至二十八丝灵机,行大周天后可化作相对应真炁;

至于炼神反虚之境的掌门真人……没法估算。待一干道人测试之后,真人只一次吐纳便引得法器数字盘归零。事后真人意犹未尽,叹道只吃了个半饱。

幸好真人已修至炼神反虚圆满,维持每日耗费倒是不用这般修行。

待王振良顶不住退下,自去休憩,真武派真修中擅数术者或掐算,或用算盘,估算一番得了结论。

姑且算真人每月需吐纳三回,算上三十七名真修每日耗费,如此估算开来,每日需耗费信力九合。

真人听闻这等结论,眉头略略舒展,感叹道:“还好还好,这下子总算没赔本。”

昨日得了近十三合,今日又得十一合,若每日只耗费九合,那不但足够维持真武一脉真修修行,尚且还略有结余。

这也就罢了,因着天地异变,魔气糅杂,修行者修行之时必要分心二用,或以培元丹祛除体内沉积魔气,或以静心符守护一点真灵,修行缓慢也就罢了,单是丹药、符咒每年所耗就是个天文数字。

监院陈德源喜得眉开眼笑:“真人,哪里是没赔本?此番我真武赚大了!”

曹德平也道:“是啊,真人,单是剩下的丹药、符咒,每年便省下三万两有奇。”

坤道德玉稽首道:“无上天尊,不能这般算。刻下信力尚且有结余,莫忘了我等真修以此法修行,进度远超旁人。贫道料定不出两载,信力必入不敷出。”

修行者便是如此,境界迈过一个门槛,所耗费信力翻着跟头往上涨,只凭着这点信力显然不够。

陈德源笑道:“德玉,莫忘了每年结余三万多两银钱。有了银钱,自可广设道观,装藏神像,如此信力不就有了?”

德玉思忖一番,点头应承。

都管曹德平喜道:“真人,此事大喜。门中弟子、火工居士茹素几日,早就心生怨言,既然我真武此番赚了,这斋饭伙食是不是恢复如初啊?”

真人咬咬牙,说道:“也罢,那便隔三日吃上一顿肉食罢。丹药、符咒是省了银子,可这银子一时半刻也不会生出来,莫忘了库房如今空空如也。”

曹德平苦着脸退下。

便在此时,袁德琼出列稽首道:“真人,弟子请试行移花接木之法。”

向求真烦躁道:“老道管不得你,你自行其是罢。”顿了顿,向求真瞥见滥竽充数的薛振锷,顿时心火上涌,说道:“对了,老道昨日所言可曾落实?点验派中弟子,无所事事者今早打发下山游历。”

薛振锷当即一缩脖子,心道真人任地心眼小。得罪人的是他师父,怎地发落到他头上了?

诸般事宜妥当,一干道人各自散去。薛振锷急忙忙去后山寻了殷素卿说了会子话,转天伯祖陈德源就来催单。

“小薛锷,左右你留在后山也无益,不若早早下山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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