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章 此番鸿雁作红娘(2 / 2)葫芦不是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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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如全真一脉,奉吕祖为祖师,实则自成体系,几乎与龙虎山全无干系,所以其门下弟子虽然也授箓,却从不画符。

为何?全真的箓只是个身份簿籍,根本就不能用来施展术法。

换个形象比喻,箓好似一把枪,符咒则为各类子弹,二者相合,才能射或穿甲、或橡皮等弹药。

全真一脉连枪都没有,便是有子弹在手也无用。

薛振锷早非吴下阿蒙,听闻刘师兄这般说,当即笑道:“师兄,我真武一脉虽得授箓,可那符咒也有多少能用?”

前文说过,这武当真武,就是个皇权强行捏合的缝合怪,内中各门各派道士都有,糅杂至今方才自成体系。奈何底蕴太薄,所行符箓泰半为清微、上清、正一乃至紫霄等派符咒。

这就有意思了,相当于大纲子说的那般,王神父稽首一礼口诵‘弥陀佛’。

嗯……约等于拿着把卡拉尼什科夫非得要装北约标准弹,纯粹是扯澹!

一边供奉真武大帝,一边偷偷用别派符咒术法,能用的出来就怪了!

刘师兄入山数载,自然更清楚此中情形,当即嚅嚅道:“起码还有些能用的符咒……那南岩宫才叫惨,如今只修内丹术,出去戒律不同,望之好似全真一脉。”

薛振锷笑而不语。刘师兄想了想,说道:“师弟不可妄自菲薄,我真武丹剑不比符咒之术差。”

薛振锷道:“是以,师弟以为还是专心习剑为妙。”

刘师兄连连摇头:“我说你不过。今日不攀扯了,我今日登门,实则有事央求师弟。”

“咦?”薛振锷稀奇道:“这却奇了,师兄也会求到我头上?”

再看刘师兄,一张玉脸瞬间红的好似猴屁股,嚅嚅半晌也不曾说出口。

薛振锷坏笑揶揄道:“师兄莫说,让我猜猜……可是要我替你传信给李师姐?着啊,鸿雁传书,以师兄笔墨文采,想来李师姐抵挡不住,怕是要不了多久便会玉成好事。”

刘师兄羞臊得脸面涨红:“师弟……不是好人。”

薛振锷大笑道:“见谅见谅,君子欺之以方。若师兄不是谦谦君子,我哪里敢这般打趣?莫说笑了,拿来吧,我替你走上一遭。”

刘师兄却道:“此番不是送信,只需师弟陪我走上一遭便可。”

“好啊,左右闲来无事,便随师兄走上一遭。”

二人说走便走,禀明山门知客师兄,便朝着山下行去。

这玉虚宫有二,一则为北麓山下玉虚宫,此为皇家敕造而成,宫阙广阔,专为爙灾祈福、斋醮科仪所在;一则为烟霞峰上清微玉虚宫。此地为清微派分支,前宋时庙宇连绵。奈何王朝更迭之际,卷入战火,如今十不存一。

是以虽然挂着宫观的名字,可规模不过与寻常庙观彷佛,内中道人、火工居士不过三、四十,真修更是少之又少,不过六、七人而已。

二人方下得山门,刘师兄便受不住薛振锷脚程慢,干脆将其背负在身,随即纵身施展轻身功夫,竹林树海、悬崖峭壁,于刘师兄轻功之下如履平地。

薛振锷双臂紧紧箍住刘师兄脖颈,骇得双眼半闭,罡风扑面而来,直灌得他闭紧了嘴巴。

待地势稍稍平缓,薛振锷略略适应,禁不住心驰神往。悬崖峭壁如等闲,一纵身三、四丈的古树说上就上,这等道门绝技,比之五毛特效片还要夸张。

大丈夫生于尘世,哪个不想修得一身绝技,从此纵横天下?

“师兄身手好生厉害!”

待到了烟霞峰山门前,刘师兄放下薛振锷,腼腆道:“此等粗笨功夫,师弟来日必在师兄之上。咳……前方便是山门,那知客道人不知怎地,颇为厌弃师兄,每次必招来口舌。我拙嘴笨舌说将不过,师弟牙……额,口齿利落,拜托师弟喊玉蓉师妹出来一见。”

薛振锷颇为恼火瞥向刘振英:“师兄,我耳朵可不背,你方才分明想说我牙尖嘴利。还有……玉蓉师妹?呵,何时称得这般亲切了?”

刘师兄急了:“师弟莫要闹了,拜托拜托。来日必有所报!”

调笑一番,薛振锷迈步便朝山门行去:“师兄稍待,我去将玉蓉师姐叫出来。”

转过竹林,薛振锷迎着山门大步流星而去,待到得近前,便见一卧龙凤雏依在门前瞌睡连连。

这人相貌奇伟,望之好似国民爸爸,偏偏蒜头鼻子又红又肿,好似刚被人一拳捣了上去。

薛振锷上前一声轻咳:“道友请了,小道真武薛振锷,前来访友,还请李玉蓉师姐出来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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