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恭喜少爷拿了第一名,是县案首了。”
看着比自己还高兴的家丁,苏子琰喝了口酒。
“趣儿,赏五两白银!”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行了,你叫什么,看你挺机灵,以后留在竹园帮我做事吧。”
苏子琰算了下时间,明显家丁回来的速度比苏子琰想的更快,腿脚倒是麻利。
“回少爷,小人名叫崔平,郑州人士。”
“郑州崔平?”苏子琰皱着眉头想了想,隐约间他似乎有一种熟悉感。
忠伯在一旁轻轻道:“少爷郑州崔氏,清河一脉。”
经忠伯提醒,苏子琰也想了起来:“你与郑州崔氏有什么关系?”
“回少爷…”崔平有些纠结。
“怎么,放心说,我不会责怪你。”苏子琰看出崔平眼神中的顾虑。
崔鹏跪在地上,低着头,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小人是崔鹏与下人的私生子。”
苏子琰眼睛一眯,并没有出声。
“郑州崔氏在几十年前浩劫中损失惨重,现在也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当代家主崔鹏与太原王氏联姻,靠着王氏才得以维持家族生意。”
“崔鹏在一次宴席上见了母亲便起了歹心,在一次酒席过后,借着酒劲对母亲施了暴行,没过多久母亲就发现自己怀了身孕,虽然我本不该存在,但是母亲不忍放弃一条小生命,便偷偷离开了崔府。”
“母亲在郑州举目无亲,只是租住着小房子,帮别人洗衣干干零活来养活自己。”
“谁知在我越长越大的时候,事情还是败露了,因为我长得太像内个败类了,先是租住的屋子被无故退租,后是再也找不到零活可干。”
“母亲在郊外找了块地种了些菜拿到城里去卖,正巧崔家王氏路过,一顿讥讽,母亲气急攻心,我这时才知道一切都是她在从中搞鬼。”
“本来母亲生完我身体就不好,再加上常年劳累,这次事情也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自此一病不起。”
说到此时,崔平的眼角开始湿润,泪水划过脸颊。
苏子琰手摸着杯沿,缓缓开口:“就私生子这一点,还不足以让你有所顾虑,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世,毕竟在世家,私生子很常见,说句不好听的也没人会在意你的死活。”
崔平用衣袖胡乱的抹了下泪水,抬起头看着苏子琰。
“因为我趁着王氏回娘家,崔鹏外出偷腥,把他们祖传的枪谱偷走了,还一把火烧了他家屋子。”
“那你既然害怕被人找到,为什么不化名呢。”
“因为名字是母亲所起,我不想丢掉它,我也没有什么手艺,在长安要是想找正经差事做都需要身份文牒。”
苏子琰思考良久才开口道:“行了,起来吧,以后你就跟着我了,忠伯你去跟三哥说一声,烟儿给他安排一个住处。”
“是。”忠伯和烟儿同时应了一声。
“谢少爷!”
“接下来还是需要招揽人手,以后我所做之事不能牵连到苏家,县案首,这倒是省事了,不用再继续考试就得了秀才之名,赶明日去县衙报备下就行了。”苏子琰慵懒的靠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