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蠡伸出三根手指。
“这……”
黄伯有些为难的看向宝钗。
宝钗却是暗哼了声,一来一回,两千两没了,王蠡手头只剩两百两。
话说两百两银子能做什么生意?
显然是没本钱的皮肉生意啊!
这让她更加笃定了王蠡将要开间窑子!
‘让你开,看本姑娘怎么让你这伪君子身败名裂!’
宝钗嘴角微撇,沉声道:“那李员外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无非是年轻时仗着胆大,敢往关外闯一闯罢了,黄老你去告诉他,押金饶他一百两,限他三日内,必须搬出去。”
“是!”
黄老笑道:“有姑娘这句话,就妥当啦,王公子,您稍等,老朽再写一份文书。”
说着,抄起笔来,拟了一式两份的租借合同,租期暂限一年。
王蠡签上大名,刚到手的银票,只留了二百两,其余的全还了回去。
这时,一名伙计匆匆奔了进来,看了眼王蠡,面现迟疑之色。
“怎么了?有话就说!”
黄老不经意道。
“掌柜的,刚打听到的事儿,昨夜江宁县令上吊自杀啦……”
那伙计绘声绘色的道出。
大体是昨天夜里的事,江宁县令在县衙的柴房里面上吊了,清早才被发现,尸体僵硬,脸上已经长了尸斑,身着官服,腰间悬着官印。
“这……”
宝钗与黄老不约而同的看了眼王蠡,脸色都有些凝重。
王蠡也是眼神微眯,能逼一个县令自尽,贾雨村都没这本事,如果江宁县令参与了此事,不可能手头没有一点贾雨村的把柄。
贾雨村逼他他,他完全可以渔死网破。
县令也是进士,真要与贾雨村不顾体面的斗法,也就是在官气上吃点亏,即便不敌,逃走没问题。
本来只是诈捐案与逼良为昌,案件的主体是大报恩寺与闽东吕家,县令无非捞点钱而己,最重的惩罚也不过是罢官去职,革除功名。
却偏偏被逼死了!
说明此案尚有不为人知的内幕,暗地里还有更高层次的人,背后的水深的很呐。
宝钗也猜到了个中关键,王蠡作为主要当事人,租房子给王蠡和那些女子,就等于间接与案件扯上了关系,心里有了些悔意,一双妙眸不禁看向文书与当票。
她恨不得铺子不租了,珠宝首饰也还给他,彻底撇清关系。
王蠡却是把当票和文书揣入怀里,拱了拱手:“三日后王某再过来,请掌柜的多费些心,告辞!”
说着,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