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蠡想确认鬼婴儿到底是什么形态,于是诵起了龚自珍的己亥杂诗,诗意渐渐舒展,落英缤纷,却是陡然间,王蠡神色一滞!
花泥中,钻出了两个漆黑的小脑袋,嘴唇一张一合,无声的喊爹!
这就惊悚了啊!
不过从目前来看,鬼婴儿对自己似乎没有恶意,只是想认爹,而且攻击力并不弱。
王蠡沉默了片刻,暂时放下了,对鬼婴儿还需要多做观察。
接下来,王蠡带着巧儿读了会儿书,就各自回屋,洗洗睡了。
次日一早,王蠡打算继续练习第五套增加神炁的剑法,却是发现,这套剑法只有在特殊状态下才能练,只得老老实实的一遍遍演练第二套基础剑法。
待得练完,根骨由20提升到23,剑气也浑厚了少许。
吃过早饭,王蠡提上包裹去往秦淮河边。
清晨,骄阳初升,在河面洒下了片片金鳞,忙碌了一夜的姑娘们坐在船头梳妆,毫不顾忌往来的行人,偶有注目者,还报以一个微笑。
而沿河的青楼中,一名名衣冠华丽的男子,如散场般,唇青面白出来,快步散去。
王蠡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并寻找空置店铺。
可是十里秦淮,胜冠金陵,空铺面哪有那么好找?
诶?
突然王蠡留意到街对面的当铺:恒舒典!
这不就是宝钗家的当铺么?
王蠡略一迟疑,走了进去。
当铺与别的店铺不同,阴森森,将近两米高的大柜台上面,如囚笼般,钉着一根根木栅栏,几个朝奉坐后面,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老者,抽着旱烟枪,吞云吐雾。
周围些许伙计,神色冷淡,眼里隐现警惕之色。
“典当珠宝!”
王蠡单手举起包裹。
“拿上来!”
一名朝奉探头瞥了瞥王蠡,居高临下喝道。
王蠡淡淡道:“就怕我奉上来你受用不起!”
“哈,简直是笑话!”
那朝奉哈的一笑。
王蠡用另一只手,缓缓解开包裹。
柜台里,几人面色大变,近百件首饰,宝光闪烁,亮瞎了他的眼。
要不是王蠡仪表堂堂,一副读书人装扮,还以为来了江洋大盗呢。
“从哪儿来的?”
老者问道。
“这是当铺的规矩么?”
王蠡反问,并道:“按道理来讲,货物过于贵重,应该去后面详谈罢?”
老者推了推眼镜,向边上打了个眼色。
一名伙计推开小门,伸手道:“公子请到后面来。”
王蠡进了里间,有伙计奉上茶。
老者在王蠡对面坐下,问道:“公子一下子当这么多首饰,若是有来路,还是最好说清,倘若没有来路,咱们也不是不能收,但公子理应清楚,没有来路的货处理起来颇为麻烦,价钱方面……怕是不大好说呐。”
王蠡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好隐瞒,我姓王,叫王蠡,不知老先生可曾听说过我的名字?”
“这……”
老者瞪大眼睛,总觉得这名字在哪儿听过,可是年纪大了,记性差,一时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