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轻蔑的哼道:“大表姐,你可看走眼了,这香皂啊,一两银子一块呢,几十个铜板只能掰个角给你!”
婶婶噗嗤一笑,没想到自家女儿也是伶牙俐嘴。
“这破玩意儿能值一两银子?吹吧!”
司棋不屑道。
王蠡正色道:“大表姐,巧儿可没骗你,这是我们王家的秘方,别看小小一块香皂,用的材料足有好几十种,要分别熬制,份量一点不能差,比做胰臊子难多了,你拿回去先洗个手,就知道比胰臊子好用。”
“行,那我承你的情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啦!”
司棋糗着脸,提起包裹,转身而去。
“哥,你干嘛拿十块香皂给她?这可是十两银子呢!”
司棋前脚刚走,巧儿就心疼道。
王蠡道:“酒香也怕巷子深,荣国府那么多女眷,先给她们免费用一用,用的好了,自然会来买,我估计啊,这几日就会有人上门,家里的香皂怕是不够,趁着天色还亮,我们再去买些材料回来,连夜赶制一批。”
“噢!”
巧儿点了点头。
……
“婚事可说下来了?”
司棋刚一回到荣国府,迎春就搁下手里的《太上感应章》,问道。
绣橘和莲花儿站迎春后面,莲花儿的眸中,带着些期盼。
司棋把包裹往案头一搁,哼道:“别提了,他现在有了功名,眼界也高啦,瞧不中莲花儿喽,也是我多事,光想着莲花儿伶俐机巧,正适合他,却不想竟成了恶人!”
莲花儿仿如受了羞辱,气愤的一甩袖子,转身即走。
迎春摇摇头道:“不成就不成罢,婚嫁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总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对了,你拿回来的是什么?”
司棋把包裹解开,取出一块香皂道:“他家做的香皂,说这东西比胰臊子好使,送了我十块,让拿给姑娘用。”
“哦?那我试试,绣橘,去打盆水来。”
迎春略微有了些兴趣。
“嗯!”
绣橘去后面,端了盆温水回来。
迎春擦着香皂洗了洗,她和司棋、绣橘等丫鬟还不一样,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手部的肌肉皮肤缺乏充足的锻炼,很容易干涩起皮。
除了夏天,平时洗过手,都要擦油保养,可是用香皂洗过之后,滑滑腻腻,别说不干涩,简直是光洁如玉。
迎春喜道:“这香皂……还真好使呢,你那表弟能做出香皂来,又有了功名,莲花儿真是配不上他啦,多少钱一块?”
司棋拧着眉道:“他说一两银子,谁知道是真是假。”
“抢钱呢!”
绣橘惊呼。
“哎呀!”
迎春也尖叫一声:“我已经和凤姐姐说了放莲花儿出去,如今婚事没成,还得再去凤姐姐那里走一趟,司棋你包上六块香皂和我一起过去。”
“噢!”
司棋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