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都是吴胖子和柳胖子没用,十拿九稳的事,却被一个毛头小孩子给唬走了!”
九爷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酒菜都是哗啦啦一阵晃动。
“也不怨他们,是王家那小子变厉害了,这是我们谁都没想到的,后来王大娘去他家,想要骗得巧儿入贾府为奴,也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冷子兴缓缓摇手,眉心紧拧。
“奇了啊!”
龙爷挠着后脑壳,喃喃道:“这小子以前是个闷葫芦,打他一巴掌都不带放个屁,怎么就一下子开窍了呢,难不成被妖魔附身了?”
这话没人回答,不过王蠡能去县学参加童生试,被妖魔附身的可能性就无限接近零,毕竟县学文气盎然,一切邪祟无从遁形。
“诶,有了!”
九爷突然眼前一亮:“我认识个婆子,叫马道婆,使得一手好法术,不如备些银钱,去请她出手让那小子中邪,只要误了明日的比试即可!”
“可靠得住?”
龙爷忙道。
冷子兴道:“这马道婆我也听说过,出入于各家府邸内宅,又是贾府宝二爷的寄名干娘,好象有些道行,走,我们备些银子,请那马道婆出手,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横竖只是银子的事儿!”
几人酒也不吃了,结了帐,匆匆而去。
……
吃过饭后,王蠡读了会儿书,就睡了,却是梦中,有小孩围着自己嘎嘎欢笑,再一看,是两只漆黑的小鬼,身体干瘪,一男一女,叫着爹爹,往自己怀里扑。
王蠡顿时惊醒。
一摸身上,大汗淋漓,虽然小鬼不见了,可笑声仍若有若无,身上阵阵发冷,肩头似乎蹲着什么东西,脑袋也昏昏沉沉。
‘不对!’
王蠡心里一沉,忙伸手往肩膀去摸,却什么都没摸到。
于是内察自身,发现剑气的流速极缓,一副随时要冻结的样子,文气也蒙上了一层灰黑,明摆着被污染了。
‘难道有妖人对自己作法?’
王蠡眼神微眯。
还别说,梦中的鬼,现实中看不到,也摸不着,非常棘手。
或许……
我可以试试读书!
大赵从来都有文气克制邪祟的说法,王蠡也顾不得深夜打扰别人,拿出书本,开始诵读。
随着朗朗书声,文气渐渐变白,灰黑色淡了些。
一间土地庙中!
“咦?”
马道婆轻咦一声:“居然有高人相助,老婆子倒是小瞧了你。”
说着,取出一只陈旧的腰鼓,挂腰上,围着两只陶罐,一边敲打,一边跳舞,并唱道:“回向累劫冤亲债,堕胎婴灵听我唱,天亲地亲没爹亲,快去寻爹死生契!”
就见陶罐中,颤颤悠悠的各爬出一只漆黑的胎儿尸体,双目紧闭,面无表情,迈动小短腿,绕着陶罐踉踉跄跄行走起来。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