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保家的不耐的挥了挥手,拉着司棋,转身而去。
王蠡看着地面的两滩浓痰,一阵恶心泛上心头,他敢打赌,这老泼妇在荣国府,绝逼不敢随地吐痰。
‘以后她要是再敢在自己家里吐痰,非得让她趴在地上舔回去不可!’
‘如她这样的年纪,该袖子上戴着红袖套,满大街逮吐痰的罚款才对啊,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王蠡心里发着狠,出了店,捡了两块煤灰回来,分别搁在王善保家的吐的那两口黄痰上,用脚碾碎,拿扫帚扫进了簸箕。
“哥!”
巧儿讶道:“以前有客人在店里吐痰,你不都是拿脚底碾的吗,怎么今次想起来用煤灰了?”
王蠡早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小堂妹还是挺活泼的,倒也不慌,淡淡道:“夫子教我们,痰是肮脏的东西,要用煤灰盖在上面,再扫出去,这样地上就不会脏了。”
“噢!”
巧儿揉了揉小脑袋。
婶婶问道:“今天比试的如何,就算没过也没关系,两年后还有机会,你二叔既然把你领了回来,你就是自家人了,好好读书,别被外面的风言冷语影响到。”
莫名的,王蠡心里涌出了一股暖流。
前世他的父母过于古板,几乎听不到好话,养成了他沉默内向的性子,也让他在工作中,吃了很大的亏。
不敢争,不敢斗,得过且过,以和为贵,要不是朋友帮忙,这辈子就这样了。
而与妻子结婚后,因自己无能,没多久感情就渐渐淡了下来,儿子也受学校的歪风邪气影响,对他这个贫穷无能的老爸很不满意。
简而言之,王蠡在单位受人挤兑,在家受指责,极少感受到亲情,他的人生,在成名之前,几乎是失败人生的模板。
可今日,婶婶简简单单一句话,居然让他感受到了亲情,有了种喊娘的冲动!
不过好歹忍了下来,王蠡笑道:“婶婶,我过了,十人中有我的名字,三日后,将参加墨义比试,胜了就可以去考童生啦!”
“哦?”
婶婶眸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随即转化成欣慰。
“哥,真的啊?”
巧儿激动的冲了过来,紧紧抓住王蠡的衣袖。
“嗯!”
王蠡用力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
“娘,哥终于有出息啦,家里可有好吃的?没有赶紧去买点吧,我们为哥庆祝下。”
巧儿猛一挥小拳头,蹦跳起来。
婶婶眼里现出宠溺之色,笑道:“你这丫头是嘴馋了吧,好了好了,蠡儿能过了诗词比试,确是该庆祝,你俩在家看店,别乱跑啊。”
说着,回后面抓了把铜钱,挎上菜篮子,去往周近的菜市场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