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之力自然也属于扭曲源素的范畴，刚才也说了，扭曲元素的源微粒结构极不稳定，当太多扭曲源素聚集在一起时，这种不稳定会进一步加剧，一旦其中一个扭曲源素的结构出现问题，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产生连锁反应，将所有源微粒打乱，陷入到一种混乱无序的状态。”

“这种混乱无序的状态不会停止，反而会进一步影响其他稳定的源微粒结构。”

“当然，在这种混乱无序的状态下，一些源微粒也会重新拼凑出一些稳定的结构，并以晶体的形式聚集在一起，源晶和扭曲之地中的源素晶簇就是这么来的。”

“而最初的构术学，就是从这些源素晶簇开始的。”

高源听的啧啧称奇。

之前一直觉得构术学很邪乎、很魔幻，如今听黑默丁格这么一讲，好像还挺科学。

“可最初的扭曲之地是怎么来的？”

黑默丁格笑道：“这个世界本就是由有序和无序共同组成的，只不过我们诞生于有序的一面，所以本能的觉得一切都应该是有序存在的。”

“也就是说，最初的扭曲之地是自然形成的？”

“可以这么说。”黑默丁格点头一笑，“只是因为当时还没有构术学中的扭曲概念，所以曾经的扭曲之地未必叫这个名字，而是以其他的名字存在，比如古代传说中的各种诡异之地、神秘之地，都有可能是曾经的扭曲之地。”

高源听的越发惊奇，好家伙，整套逻辑都理顺、并逻辑自洽了。

而黑默丁格在说到这里后，却显得有些惆怅与伤感，“只是随着人们对源素与构术的研究，在获得力量和发展的同时，也给这个有序的世界带来了更多的无序与不稳定因素。”

对此，高源深有感触。

前世的地球不也因为工业和科技的发展，带来了污染和环境破坏吗？

只不过这个世界的污染显得更加诡异和魔幻罢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停止构术研究呢？”

黑默丁格摇头笑了笑：“生存、繁衍、欲望、探索、扩张、好奇，都是生命最原始的烙印，没有人能抵构术带来的诱惑。”

高源缓缓点头，表示理解。

就好比他此刻按耐不住心中疑惑，向黑默丁格询问一样，人类同样按耐不住对构术的好奇与探索。

“那依您看，构术学的终点会是什么？”高源冷不丁问了句。

“对于这个问题，构术学界从未停止过讨论。”黑默丁格笑道：“悲观者认为，构术的终点必然是整个世界的崩溃与无序，而乐观者认为，构术的终点是通往更高生命维度的大门。”

“您既然是师徒，应该属于乐观派吧？”

黑默丁格轻笑着摇摇头：“赫尔德的主流理念更偏向中庸一点。”

“既不乐观，也不悲观是吧？”

“为什么不是既乐观也悲观呢？”黑默丁格轻笑着反问了一句。

高源错愕着愣了愣，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