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旁的老亨利和莉莉丝，俨然一副瞠目结舌的神情。

“前辈你……这就是前辈的强大权能吗？”

莉莉丝满眼震惊，头顶的猫耳不自觉的竖起。

老亨利同样被震惊的不轻。

“阁下果然不是简单的构术傀儡。”老亨利凝重审视高源，陷入沉思。

而随着塞纳意识汤雏形的消失，四周的建筑也开始逐渐恢复之前的样子。

高源尴尬着朝两人笑了笑，也不做解释。

刚刚他吞噬塞纳的意识汤雏形后，竟然还获得了梅吉斯·塞纳的一些记忆片段，并且夹杂着厚重的情感。

基本都是跟小女巫的有关的记忆。

‘一个在东土帝国交战后的废墟中捡来的女婴，在她精心的呵护下，长成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并展现出优秀的构术天赋，天真烂漫，活泼开朗，仿佛有问不完的问题……’

记忆并不完整，但却深深烙印在高源脑海中。

就像是塞纳在冥冥之中，将这份情感寄托在了高源身上，并用这种独特的方式，在高源和小女巫之间绑上了一条牢固的红色钢丝。

恍惚间，整座球形建筑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前方大厅走廊的墙角，昏睡着一只身披宽大巫师袍的可爱小女巫，小女巫睡得很香甜，全然不知刚刚的情况有多可怕。

高源默默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小女巫背在身上，然后跟老亨利和莉莉丝对视一眼，寻着进来时的路线返回。

沿着巨大树根走出深坑的那一刻，三人都如释重负。

只是眼前那熟悉的高楼大厦废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而又诡异的扭曲丛林。

再回首时，背后的大坑也开始变得模糊。

老亨利似乎看出了高源的疑惑与震惊，轻笑着解释：“很正常，扭曲之地中的一切景象都如海市蜃楼一般，时而虚幻，时而真实，并在扭曲中流转变动，这也是很多人容易迷失在扭曲之地的一大原因。”

“原来如此。”

高源微微点头，但脑海中那段恐怖实验室的记忆依旧挥之不去。

劫后余生的莉莉丝开心不已，“呼~终于出来了，多亏两位前辈。”

说着，再次向两人送以真挚的感谢。

几人结伴向扭曲之地外走去。

途中，莉莉丝跟个话痨一样，对高源和老亨利充满好奇。

可惜高源和老亨利都端着高人的架子，不太想搭理她。

“只是可惜了那三位执法官，都是挺不错的人。”高源暗暗惋惜，“话说您既然知道扭曲之地的危险，为何还要带那三位执法官进来？”

“不是我要带他们来，是城主硬塞给我的。”老亨利摇头轻叹道：“我本就是帝国委派来罕塔公国边境的维系官，负责监测和维系附近几个扭曲之地的状态。”

高源暗暗点头，没想到老亨利还是位帝国在编的构术师公务员。

老亨利接着说道：“可惜各公国对帝国这项举措颇为猜忌，暗地里都在怀疑扭曲之地是帝国搞出来的阴谋，所以……”

“所以那三名执法官其实是城主派来监视您的？”高源这才明白过来。

“可以这么理解。”老亨利哀叹点头。

明明是当权者的无知和无能，却要普通人来承受犯错的代价。

可叹。

因为扭曲之地内景象都是动态的，所以来时的路早已找不到，但即便如此，老亨利和莉莉丝依旧可以凭借构术制造的特殊定位仪器确定回去的方向。

当然，莉莉丝来时的方向显然不可能跟高源他们一样。

但莉莉丝现在只剩一个人，不太敢单独回去。

众人行进半日后，在一片相对还算正常的树林中扎营休息。

小女巫在高源身旁睡得跟死猪一样，嘴里时不时嘟囔着老师和小傀儡字眼，篝火映照下，哈喇子从嘴角流淌而下，乖巧中透露着一丝蠢萌。

而高源三人则围坐在篝火旁，聊起来成神路径的事情。

“神之序列？”

高源听老亨利说起这个概念，不免有些好奇。

“一种自构术诞生起就流传在人类群体中的神秘知识，只有对某种源素理解到一定层次，才有可能感应到对应神之序列的召唤。”老亨利解释道：“就好比我的秩序路径，以及这位魔女阁下的黑暗路径，便是两种二级序列的神之路径。”

“对的对的，”莉莉丝点头附和道：“家族中那份秘卷也提到过黑暗路径是二级序列。”

老亨利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向高源：“没猜错的话，傀儡阁下应该也是位扭曲路径的使徒吧？”

高源微微一惊，没想到老亨利连这都能猜出来。

“扭曲路径？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