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结业考试结束,学员们陆续离开,只有凌菲和木子没有走。
“木子,你下午几点飞机?”成佳忆问道。
“哦,下午三点,我去南国公司交流,之后可能是十二月底或是是一月初再回海都来和领导汇报交流情况。”
“我们有辆车,一会司机把山姐、我和凌菲送到东城,那可以让司机先拐个弯,先把你送机场,我们再回去。”
“好啊。”
车到了机场,成佳忆帮木子拿起行李箱,木子背着个背包,手里还拿着个纸袋,袋里是一些水果。看木子行李比较多,成佳忆一直送到安检口才离开。
临别了,木子把手中的纸袋塞给成佳忆,
“呃,这些水果留给你了,回头我从南国回来,给你带龙眼吃。拜拜。”
山竹和凌菲坐在车里面等,一动也不动,见成佳忆来了,司机发动车。
“呃,大哥,久等了,这是木子留给您的水果您尝尝。”成佳忆把水果递给司机老张。
“好嘞,这小丫头懂事。”
“咦,木子走,凌菲你也不帮我一起送下?”成佳忆奇道。
“你是愿意多一个人帮忙,可人家木子未必愿意我出现。”凌菲淡淡地说,波澜不惊。成佳忆心头一惊,直觉得这冷静的凌菲将来也会是个厉害角色。于是不再说话。
刚入职场第一年的年底,大约刚过新年,一月初,海都市大雪纷飞。刚下班的成佳忆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您好。”
“喂,佳忆,我是木子,你,你都不存我电话的啊?”
“哦,我那会天天见你们,忘了,马上存。你来海都啦?”
“嗯,我今天下午从南国来,刚到海都机场。明天上午去单位填个表,见见领导就走啦。后面会去东方分公司报到。”
“哦,挺好啊。”
“呃,你家住哪?我从南国给你带了箱水果,我拿过来给你。”
“这,不用吧?”
“别客气,咱们现在已经是同事了,不算行贿吧?”
“好,我住在东城北大街甲2号。”
“那一会见。”
四十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成佳忆走下楼,打开门一看。只见一个女孩裹着一件羽绒服,身材高挑,明眸皓齿,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脖子上围着条花围巾,右手边放着个行李箱,旁边还放着箱水果。头上、衣服上散落着鹅毛大雪。正搓着双手,哈着气。那一双粉嫩的手,冻得通红。
“你好啊,木子。”
“佳忆,我刚从南国来,这海都真冷啊。呃。我给你带了箱龙眼。你拎上去吧。”
“谢谢你啊。”
成佳忆弯下腰,提起了龙眼。没成想,那木子居然自己拎着箱子跟了上来。成佳忆把水果放在客厅,那木子也把行李箱放在了客厅。
“呃,我这匆匆忙忙的,酒店也没找。要不我就在这挤一宿得了?”
“挤一宿?”成佳忆瞪大了眼睛。
“呃,你睡床,我睡沙发呗。”
“这,这不太好,要不我还是给你开个酒店吧?”
“嗯,也行。”木子脸红了下,拎着箱子跟着成佳忆。走到半路,木子突然说,
“佳忆,我还没吃饭呢,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没事,我来请。你远来是客。”
两人在家附近找了个小酒馆,要了两瓶啤酒,对着坐下。边吃边聊。
木子酒量显然还是不太好,才一瓶啤酒下肚就吐了,弄得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
“木子,我们回去吧。”
成佳忆结完账,搀着木子来到附近的酒店,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成佳忆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去酒店开好房,搀着木子到了房间。
“木子,到了,到了,你先去洗个澡,我帮你烧点热水。”
“嗯。”木子胡乱的应了一声,去了淋浴间。
当裹着浴巾的木子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成佳忆有点吃惊,上次拿到木子那批女孩的资料,知道她漂亮,培训期间也知道她美,而浴后的木子,头上裹着酒店的毛巾,别有一番风情。
“木子,你先喝点水吧。”成佳忆喉头有点发紧。
“嗯。”木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坐在床边,看着成佳忆,“那你,要不要也去洗洗?”
“哦,我不了,木子,你先休息,我回去啦。”
“回去啦?”
“嗯。”
“成佳忆,你这个混蛋,你就是看我太主动,觉得我贱,觉得我随便,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你,你给脸不要脸。你个混蛋。”
愤怒的木子一把扯下头上的毛巾,甚至作势要扯去身上的浴巾,被成佳忆拦住了。
“木子,你别这样,我有女朋友了,她叫周芷欣,也是我们单位同事,对不起。你很美,很漂亮,很优秀。”
看着歇斯底里的木子,成佳忆连忙逃出了酒店。
“喂,成佳忆,你要不要脸,把我拿出来当挡箭牌?”
“那时候,我也和你经常见面,其实,也还是有些感觉的,只是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戏,所以,很自然地就说出来了。”
“行啊你,刚毕业就有美女投怀送抱。那木子我知道,是那批女孩里面最漂亮的一个,后来在我们公司干了三年多才走呢。”
“嗯。也不是走了,是公司拆分,她们公司和我们公司分家了。”
“后来你们有联系么?”
“没有,她听说你是我女友,哪敢再招惹我,你周芷欣太出名了。哈哈哈。”
“哼,你就作吧,也就光嘴炮,也没见你行动。”周芷欣说道,“不过,你给人家姑娘开好房,交完钱,等人家洗完澡喝完热水,自己却跑掉了,这操作,我的确看不太懂。”
“我当时的确也不太懂事,做得不好。”
“是啊,你当时就不该和一个姑娘家随便单独吃饭,不能灌人家酒,更不能替人家开房,就算要帮忙开房,也不能陪着人家到房里去啊?”
“是的,我当时太年轻,不太会掌握这些。”
“关键是您先生殷勤款款的把这些都做完了,最后却放人家鸽子跑了,这算什么事啊?是个人都会觉得你神经病。不想泡人家你做这么多干嘛?”
“是,周老师批评得对。”成佳忆又想起了周芷欣在上班期间,利用每一个午餐时间,给成佳忆上课的情形,低下头,猛地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