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房间里。
“怎么搞的,盖两个被子还能感冒喽!?”
廖梅摸着额头滚烫的李阳,满眼担忧的问道。
“等会,我去给你熬个姜汤,然后在吃片安乃斤,再睡一会就好了。”
“妈,我刚睡醒。”
廖梅没有理会李阳,转身离开房间,去了厨房。
“一定是晚上又打游戏了!”李东河站在堂屋屋檐下,瞪了李阳一眼。
“爸,我以后不会玩了。”
“不玩?信了你个邪!”
说罢,李东河和李阳同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还有一个打火机。
一大一小,相隔不到6米的距离,对抽了起来。
李阳咽了一口烟,发现两个鼻孔都不透气,连抽烟都抽的不舒服。
这感冒起来,确实挺难受的。
但李阳依旧精神奕奕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要不跑跑步?
对,回来了还没出去看看呢。
这个时候的村里,和2022年的时候可大不一样。
李阳心里期待感上升,穿上衣服,然后迫不及待的出了房门,朝着大院门走去。
“你干啥去?”李东河问。
“我去找李闯,问问去贞州的事。”
刚好也随便去一趟李闯家。
李东河哦了一声,指缝里夹着烟头,抬了抬。
走出院门,外面的路上是斑驳坑洼的路面。
边缘没有被碾压的地带,还尚存留着碎石粒料和沥青胶泥。
由此可见,柏油路曾经存在过一段时间。
但在被无情的碾压后,又露出了底下的泥泞。
要李阳说,豆腐渣工程,质量太差。
想想未来修的水泥路,狗都刨不动,撑了几年才出现裂缝。
天气太冷,路上基本上没人。
走了没几步,看到一家门口,有两位头发参白的老人正在蹲在门口下棋。
一个带着帽子一个带着耳暖套。
“三爷。”李阳打着招呼。
这时,带着帽子看起来稍微年轻些的老头,扭头瞧了一眼路上。
当看到是李阳,他笑呵呵的站起身,应声问道:“哎...去哪啊?”
“就转转走走,三爷你忙,我去了。”
“好好好。”
李阳走没多久,戴帽子的老头蹲下身,撇着嘴点头,道:“这李阳过完了年,感觉懂事了不少啊,都知道打招呼了。”
“都多大了,还不懂事呢,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也一样。”带着耳暖套的老头头也不抬的直勾勾的盯着横竖画在地上的棋盘,手里捏着烟头,过了一会,朝着棋盘上的交叉点摁去,又道:“成方...四斜....哎~这把你输定了”
帽子老头显然有些不在乎这局的输赢,冷不丁的回头又看向逐渐奔跑起来的李阳。
“三爷!你给我出来。”
“咋啦李阳?”
“哎呦,咋还带刀了呢?”
“你家狗把我家的狗给咬死了!还吓着了俺妈!今天我非要把你家的狗给剁了!杀人还偿命呢,狗不受法律管,我来管!”
“狗呢?!给我交出来。”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李阳提着菜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带帽老头就忍不住的发寒。
“阳阳,你听三爷说,咱家狗有崽了,马上要生了。要不这样,等下了崽,三爷给你养大了再给你送过去。”
“哎...别走啊阳阳,你听三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