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关晟回到公寓躺在床上时,和歌子发来了一条信息。
“长刀的名字叫白虎,短刀的名字叫长鳞,不要辱没了他们。”
“放心,我会跟他一起登上顶峰。”
回复完消息后,关晟带着疲惫和困意睡去了。
这一觉直接从中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关晟醒来的时候赞恩已经买好了早餐,一份浇着“42号混凝土”酱汁儿的意大利面。
虽然从原料到调料全是科技与狠活,但是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
感谢上帝,原主把全身85%的地方都义体化了,但是上边这个头和下边那个头都没怎么改造。
上头的完整性保证了他能体会到食物的美味,下头的完整性保证了他能体会到欲望的美味。
满足的吃完这一顿饭,拒绝了赞恩去云顶潇洒的提议,关晟回到自己的卧室从兜里掏出一个还带着血丝的义体——千替斯安威斯坦。
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昨天他在救完大卫后去清扫其他六街帮据点,意外碰到了六街帮和军用科技交易的场景。
里面还有一个熟人,那就是给关晟送来第一把武器“RT-46风暴技术手枪”的科波菲尔。
这位装备宝宝在绀碧被关晟用近乎羞辱的手段击败后,受伤不轻,也不知道军用科技是怎么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其治愈的。
科波菲尔已经恨关晟入骨,哪怕因为歧路司的信号干扰,看不清关晟的脸,依然凭借着身形和其他习惯认出了关晟。
仇人见面分外红眼,两个时停者的第二次较量开始的快,结束的更快。
关晟要隐藏身份就势必不能让这个认出他的特工活着,科波菲尔也要用对方的血洗刷自己的耻辱,所以二人的较量招招致命。
更换了更新型的千替后,科波菲尔的实力再上一层楼,但是挡不住关晟的基础身体素质太强,在经历斯安威斯坦的增幅后,这种差距放大了何止一两倍,连螳螂刀都没用上,刚挺过三招的特工就被关晟一棍致命。
关晟回到车内时,裤兜里鼓鼓囊囊的,揣的就是从科波菲尔身上取下来的新型千替。
他要做个实验,看看火种源能不能强化其他义体。
当初修复进化受损的身躯时,火种源消耗极大,碎片虚影的颜色较之刚出现时暗淡许多。
意念投入碎片中,引导着里面的力量向外涌出,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本以为要花费很久才能找到使用火种源的方法,没想到只是简单尝试一下就直接成功了。
牵引着那股能使机械进化的奇特力量进入手中的千替,关晟眼前一黑,一股朦胧的感觉传来,这股能量在让他选择,是进化千替的强度,让时停效果更加变态,还是进化千替的稳定性,削减其对神经的压迫,增加使用时长。
关晟果断选了后者,这个义体是给大卫准备的,他想过把它交给赞恩或者曼恩使用,但是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大卫。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偏爱一个才认识一天的小子,就因为他俩很像?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既然是要给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使用,这东西的稳定性就远比效果更重要,他可不想教出来个徒弟,没等喊自己一句师傅呢,就变成赛博精神病。
数据流缓缓流过入手中的义体,待到其重新返回火种源碎片时,已经细微到只剩一丝了。
金手指又暗淡了几分,关晟的心理隐隐发痛,按理说火种源的能量是无限的,可他手里只有一个碎片,也不知道具体原理是什么,能不能充能,现在用一分就少一分。
再次睁开眼后,只见手里的义体焕然一新,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它的负面作用已经削减了90%以上。
虽然使用过后依然会对神经和肌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但关晟记得,给大卫看病的妮娜医生说过,大卫的义体亲和度很高,这一属性在赛博时代非常重要。
没有科学依据也没有检测手段,只能靠技艺高超的义体医生根据移植义体后的适应程度去判断。
很多军用级义体都对这一特殊标准有要求,否则光是排异反应就能要了安装者的小命,连变成赛博疯子的机会都没有。
看了眼火种源的暗淡成度,关晟估摸着还能使用四五次,便给认识的中间人都发去了消息。
“帮我留意黑市上有没有黑客专用的网络接入仓出售,要高级的,最好是有利于电子对抗和防黑客破解的型号,价格不是问题。”
……
没有任务的日子很平淡,过的也很快,赞恩脸色微醺的回到公寓内时,已经是下午了,看了眼时间,大卫应该是这时候放学。
让刚刚释放过的小弟自己在家休息,关晟带着千替和短刀去接大卫。
德拉曼驶入市中心,刚一进入这片区域,隔阂感就产生了,仿佛有一面无形的墙壁把世界分割成了两半。
财富和权利果真是最大的壁垒,这就是赛博时代的悲哀吧……
德拉曼稳稳的停在路边,自动发射的小型无人机稳稳的停在空中,射出绿色的光芒,笼罩了车身周围的区域。
这里不能停车,但没关系,德拉曼和市政厅有深入合作。
哪里能停车不重要,重要的是德拉曼想停在哪,他停在哪,哪就是合法停车区,谁来了也没用。
过了十几分钟,周围的车辆越来越多,跟德拉曼不同,他们停在这里违法,但是没有办法,NCPD不敢执法。
荒坂学院的大门里开始有学生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周围的车一辆辆驶离,又过了几分钟,周围只剩下德拉曼和不远处的另几辆车。
伴随着一个蓝发、一个黄发、一个红发嘻嘻哈哈的走了出来,剩余的几辆车也离开了。
关晟皱着眉看向大门,没人了?大卫呢?他不可能看漏,那是怎么回事?这小子逃学?
挠了挠头刚打算给葛洛莉亚发通讯,就看见大卫扶着墙走出来了,一脸淤青,额头上和鼻子里都流着血,校服皱皱巴巴,一副刚遭受过校园暴力的样子。
大卫一抬头,发现关晟正坐在那辆很威风的装甲车上看着他,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下一秒关晟的声音传来。
“不许低头,也别指望我去扶你,爬也给我爬过来。”
大卫咬了咬牙,一步一步向着关晟走去,鲜血顺着脸庞缓缓滴落,砸在精致的路面上,崩出一团团血花。
踉跄的爬上了车,关晟跳下车顶,坐到了大卫旁边。
“谁打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
“谁打的?”
大卫压低了头,他把校服垫在腿上接着止不住流淌的鲜血,努力不去污染车内的环境,
“后出来那三个小子,谁打的你,蓝毛、红毛,还是黄毛?”
“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