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是...
一点城府都没有,哪有当着面这么幸灾乐祸的?
还说什么脱离苦海,你确定这不是反话?
再怎么说,老夫也是升官了,从一品大员呢,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的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被撤职了呢!
打人不打脸,这都不懂?
王子腾强颜笑道:“张指挥,让你见笑了!”
“老夫此次过来,是为上次的事跟你道个歉。”
“因为老夫的一时不查,让你受委屈了,这一点薄礼聊表歉意,还请笑纳。”
张安接过礼单,也没看,随手递给彩云,反正他也不在乎礼单上写的是啥。
“呵呵,好说好说。”
“我这人不记仇,一般有仇很快就报了。”
“那个,王大人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咋滴,收了礼也不请吃个饭就赶我走?
再不济多聊两句也成啊!
你这是有多记仇啊,非得赶我走?
不过再怎么样,该做的事,还是得做,不然被这样一个小人给惦记上,从一品也保不住啊!
王子腾讪笑道:“俗话说不打不成交,咱们也算是熟悉了。”
“咳咳,老夫没什么事,马上就要出神都公干,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临别前不知张大人是否有空...”
张安见状直接摆手道:“哎哎,我可没空!”
“刚从外地回来,大冷天的没事在家猫冬多好,你也别请我出去了,我懒得动弹。”
得,这家伙油盐不进啊!
算了,看样子,他是根本不把我这个从一品大员放在眼里啊!
以后还是躲远点,不招惹的好呢。
不,或许可以...
王子腾一副太遗憾的表情说道:“既然张指挥需要休息,那就算了,等回头老夫回来再说吧。”
“对了,听闻老夫那侄女在贵府,不知可否让老夫与侄女见见面,叙叙旧呢?”
张安咧了咧嘴角,冷冷地说道:“我这儿可不是什么茶楼客栈,没那个服务。”
“天色不早了,王大人请回吧!”
管你想干啥,我都不给你机会,就是要气死你!
怎么着?
不服气?
你打我啊!
王子腾完全被张安给弄的没脾气了。
“呼,好吧,那,告辞了!”
太气人了!
早知道,老夫何必送那么重的礼呢!
浪费啦!
哼,让你嚣张吧,回头等你失了圣眷,看本官如何收拾你!
“慢走,不送啊!”
呸!
送什么送?
老夫要再来这破地方,老夫就是狗!
乾元宫。
隆正帝歪着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贾家的那位老太君出五万两银子,就是为了见你一面?”
夏守忠怯怯地说道:“是的,皇爷,下面的人是这么传话的。”
“而且,银票都送来了,都在这呢。”
“皇爷,您看这事?”
龟龟的,这帮勋贵还真特娘有钱啊!
给一个太监送礼,随手就是五万两银子,那他家里到底有多大的家底啊?
也不知要是为了见朕,贾家能出多少银子呢?
等等,既然他们这么厚的家底,那,欠朝廷的银子是不是该还了?
隆正帝贪婪地看了眼案上的银票,狠狠地说道:“见!为啥不见!”
“五万两银子啊,就见一面?”
“呵呵,朕倒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底牌可出呢!”
“去吧,尽快见人,然后回来禀报。”
“喏!”
皇宫外,嗯,一环内的一座五进宅院内。
“老太君,您使了这么大的劲儿,就为了见杂家一面,呵呵,杂家真是荣幸之至啊!”
贾母轻笑道:“内相,老婆子也是被迫无奈之举,还请内相多多见谅!”
夏守忠端起茶盏,轻轻赶着茶杯里的漂叶,问道:“不知老太君有何大事要寻杂家?”
“还请有话直说,杂家没多少时间可以在宫外耽搁呢。”
贾母紧紧盯着夏守忠说道:“老婆子没别的事,只求内相替老婆子向圣上传一句话。”
“说吧!”
当贾母把话说出来后,吓得夏守忠喷了一地的茶水。
“噗!”
夏守忠直接将茶盏扔到一边,嘴也不擦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要是弄错了,杂家没什么,大不了被打顿板子,可你贾家就不好说了啊!”
贾母:“内相放心,老婆子还没糊涂到这个地步,自然不敢拿阖家性命开玩笑。”
夏守忠想了想又问道:“你就只是想让杂家替你传这句话?”
贾母讪讪地说道:“咳咳,看在老婆子这一句话的份上,还请圣上饶了荣国府吧!”
“我荣国府真经不起折腾了。”
夏守忠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总感觉在憋着什么。
“行,杂家可以替你传话,但杂家可不敢保证什么啊!”
???
这?
老婆子白白交出这个秘密啦?
贾母有点傻眼了!
要不,再去找太上皇试试?